蕭何率先開口:
“陛下,蓋洪新政雖造成混亂,但我方《勸耕令》與招賢館已初見成效,部分流民安定,數量眾多的寒門才俊投效,基層動蕩稍緩。然,黃巢軍整合完成后,破壞力更顯有序,威脅未減。”
陳平接著道:
“盧綰處,暗梟回報,其繪制城防圖時所用筆法,確與已知陣法體系迥異,暗合某種扭曲、篡改之意,極似‘行’字秘手段。臣已在其周邊布下三重暗哨,并設下反制陷阱,只待其動。”
張良最后補充,語氣帶著一絲凝重:
“北方深淵戰線,曹操麾下張遼、徐晃部雖偃旗息鼓,但據星象推演及氣機感應,其主力并未后撤,反而在重新編組,煞氣內蘊,似在醞釀更強一擊。郭嘉之謀,絕不會僅限于隔岸觀火。”
劉邦靜靜聽著,手指輕輕拂過赤霄劍的劍鞘。
“也就是說,南有黃巢、王莽、張角三大異數,裹挾流民,亂我根基;北有曹操、郭嘉,陳兵邊境,虎視眈眈。”
他聲音不高,卻帶著冰冷的壓力,
“我大漢高端戰力,單獨應對任何一方,皆可穩勝。但若南北同時發難……”
他沒有說下去,但所有人都明白。
雙線作戰,乃是兵家大忌,尤其是面對曹操和黃巢這等層次的對手。
一旦被拖入消耗戰,即便能勝,也必是慘勝,屆時如何面對虎視眈眈的嬴政、李世民?
“韓信呢?”劉邦忽然問道。
陳平回答:“依舊在閉關,其府邸戒備森嚴,背嵬軍動向不明。但據邊關暗線回報,曾感知到一縷極其隱晦的兵家煞氣,向西北方向而去,似……似與大秦邊境有關。”
靜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。
韓信的動向,始終是最大的變數。
“無妨。”劉邦忽然站起身,赤霄劍無聲地懸于他腰側,“他想待價而沽,便由他去。眼下,先解決眼前的麻煩。”
他目光掃過三位重臣:“蕭何,內部維穩,交由你全權負責,必要時,可動用影耕與暗賢。”
蕭何神色一凜:“臣明白!”
所謂影耕與暗賢,乃是隱藏在明面政策下的另一套體系,專門應對極端情況,手段更為直接,也更為隱秘。
“陳平,盧綰這條線,由你掌控。郭嘉想火中取栗,朕便讓他引火燒身!找準時機,收網!”
“是!”陳平眼中寒光一閃。
“子房,”劉邦看向張良,
“北境曹操,由你親自前往坐鎮。朕授你臨機專斷之權,可調動北線一切資源。朕不要你主動出擊,只需你守住,拖住!可能做到?”
張良躬身:“臣,必不負陛下所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