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子源看著她,目光很是溫和,“夫人今日怎么回來得這樣晚?發生了什么事嗎?”
“沒事,就跟以前一樣祈福,”柳婉清心里一驚,急忙避開他探究的目光,低頭逗弄懷中的女兒,“萱萱今天乖不乖呀?”
“乖得很,方才還咿咿呀呀地要找娘呢。”趙子源笑了笑,伸手輕輕理了理柳婉清鬢邊有些散亂的發絲,“婉清,你的臉色不太好,是不是累了?”
柳婉清心中一緊,面上卻強作鎮定,“許是有些乏了,休息一晚便好。”
吃晚飯的時候,柳婉清吃得心不在焉,好幾次將湯匙碰在碗沿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婉清,”趙子源放下筷子,溫和地看著她,“你今日一定有事,從你回來,就一直魂不守舍的,告訴我,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
柳婉清握著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緊,指節有些發白,她抬眼看向這個與她相伴多年,一直溫柔體貼的男人,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三個年輕人的話。
“君無憂…您是我們的母親…”
她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,“真的沒事,可能就是有些累了,你知道的,春天雨水多,人也不太精神。”
趙子源沉默地看著她,目光深邃,半晌才重新拿起筷子,“既是累了,晚上就別再看話本了,早點休息。”
夜深人靜的時候,柳婉清躺在床榻上,卻毫無睡意,她身邊的趙子源呼吸平穩綿長,似乎已經熟睡,她悄悄起身,披了件外衣,走到窗邊,靜靜的看向外面,
月光如水,灑在庭院中,她下意識地摩挲著頸間那半塊自幼便佩戴著的玉佩。這玉佩質地溫潤,雕工精細,是一輪彎月的形狀。趙子源曾告訴她,這是他們定情時他送給她的信物,她一直深信不疑,她又把今天那個年輕男子給自己的玉佩拿出來合上,心底一片混亂,這兩個半塊就是一整塊玉佩啊。
“君無憂……”她再次低聲念出這個名字,心頭那股莫名的悸動與刺痛再次襲來,一些模糊的碎片在她腦海中閃現,沖天的火光,凄厲的哭喊,一個模糊的,焦急的男性面容,還有被強行塞入暗道的窒息感……
她猛地搖頭,試圖驅散這些令人不安的幻象。
“不,我是柳婉清,是趙子源的妻子,是萱萱的母親。”她低聲告訴自己,像是在堅定某種信念。她擁有一個愛她的丈夫,一個可愛的女兒,一個完整而令人艷羨的家庭,她不能,也不該去追尋那些可能摧毀這一切的虛無縹緲的過去。
她回到床榻邊,看著趙子源安靜的睡顏,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,最后,她還是輕輕躺下來,背對著他,閉上了眼睛。
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呼吸逐漸平穩之后,身邊的趙子源緩緩睜開了眼睛,那雙在黑暗中睜開的眼睛里,沒有絲毫睡意,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與疑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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