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時遷跟她對視上,不由得一怔,她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了,少了那些貪婪算計,竟顯得格外清澈,他甚至,在她眼里感受到了真誠。
他神色復雜的點點頭,“時安,坐吧。”
等他們兩個人都坐下,田知微揉了揉額頭,說實話,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跟他們說,不過總得說清楚,她不想背負著原身的錯一直被人誤會。
她輕輕咳了兩聲,不去看他們的臉色,語調誠懇,“我知道,我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,可是這次差點進了鬼門關,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看見了我爹,我不想再讓我爹操心了,不管你們信不信,以后我不會再去賭錢。”
說到這里,她偷偷瞟君時遷,見他神色不變,不由得有些泄氣,定了定神,繼續開口,“我欠你們一個道歉,對不起,以后你們不用對我特殊優待,家里有飯一起吃,有活一起干。”
君時安見鬼一般的看著她,這人竟然會跟他們道歉?她平日里刁蠻跋扈,貪婪算計,什么時候有這種清澈的眼神?
而且,她以前好吃懶做,從來不干活的,現在居然說,以后有活一起干?
她不是,被鬼上身了吧?
有心開口諷刺她幾句,剛要出聲,君時遷在桌子下拉了拉他。
他對著田知微點點頭,語氣里面一絲波瀾也沒有,“好。”
不論她是真心還是假意,此時桌子上的飯食確實是她帶回來的,至于她說的話,他沒有放在心上,狗改不了吃屎,私底下他們防著點就罷了,現在沒必要激怒她,否則好好的一桌食物,就要浪費了。
田知微看他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,一股郁氣從心底沖上來,但她也不知道,有什么好生氣的,只好捏緊手里筷子,故作輕快道,“那一起吃飯吧,對了,三哥不一起吃飯嗎?”
話音未落,那邊碗筷落地的沉悶聲響起,君時安尷尬的看了看地上的碗,懊惱的皺起眉頭,家里本來就沒錢,他怎么就這么沒個定性,被她一句“三哥”嚇得連碗都摔壞了?
這女人今天到底吃錯了什么藥?雖然她年紀比他們都小,但從他們三兄弟被救回來開始,她就沒叫過他們哥哥,尤其是小三,她從小就嫌棄小三是個傻子,看他一眼都嫌臟,今天居然喊他“三哥”?
如果可以,他做夢都想她死了算了,現在這人的意思,以前的錯事要一筆勾銷,做過的惡仿佛都忘了一般,居然若無其事的喊哥哥?她怎么好意思的?
他笑的諷刺,心里卻覺得很是悲涼。也沒懟她,直接起身去找掃把。
田知微奇怪的看著他倉皇的背影,難道她問錯了?
又看向君時遷,這個男人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,明明很厭惡原身,卻又礙于她父親的恩情,對她多加忍讓照顧,這個男人,其實是一個很講情義的人。
還有她們的婚事,她打算晚上再跟他好好聊聊,總不能真的就讓人家娶她吧?
君時遷的眼神復雜的在她身上來回掃視,終是忍不住伸出手,貼上她的額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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