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知微被他的反應驚到,她就是開個玩笑而已,至于說的那么嚴重嗎?她怎么會想害死君時遷呢?
見她不服氣的模樣,君時安繼續道,“大梁律例,男子婚后若在外拈花惹草,當流放邊疆,若男子婚后與人私奔出逃,斬立決。”
………
這么嚴重?田知微呆住了,難怪他反應那么大了,為什么現代沒有這么好的律法?
她意識到了不對,結結巴巴的解釋,“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……”
君時安表情嚴肅的看著她,仿佛要讓她把他說的話記在心里,語速極慢,“這個世道,男子的貞潔不容玩笑,有時隨意的一句玩笑,就足以要了一個人的命,記住了嗎?”
田知微愣愣的點點頭,不對,那他上次還強吻她,就不怕被抓去砍頭?不過她當然不會問這種話,畢竟她巴不得那件事就此過去,再也不要提起。
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,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見她沉默,君時安也意識到,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重了,偏又抹不下面子道歉,只好指著車上的零嘴別扭示好,“你先坐著,邊吃邊等。”
田知微點點頭,她現在沒有吃零嘴的心情,不過為了不尷尬,還是打開了一包隨意吃著,心思卻不知飛到了哪里。
君時遷幫忙把成衣店送來的被子和衣服收拾好,把人送走,才發現君時雨坐在車外,天氣太冷,他身上穿的還是單薄的秋衣,露在外面的雙手被凍的通紅。
又從田知微買的棉衣里翻出一件,給他套上,君時雨呆呆的坐著,隨他擺弄。
幫他穿好,那邊的空地又有新的馬車停了過來,君時遷隨意一瞥,正好跟剛從車上下來的小娘子對上。
他趕緊撇開視線,低頭幫君時雨整理衣袖。
那邊的梁玉萱確是大驚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視線死死盯住君時遷,一步步的朝這邊走來。
君時遷能感受到她的視線,心下疑惑,卻也不去理會,直到那邊小娘子顫抖的聲音響起,“石頭哥哥,是你嗎?”
他的身形一震,石頭是他的小名,自從爹娘慘死,他們流落街頭以后,就沒人喚過這個名字了,如今聽來,竟有幾分恍如隔世。
他滿臉戒備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娘子,身形纖細,卻披著一件大紅色的披風,顯得分外明艷,脖子上還圍著一張大大的狐毛圍脖,一看就很暖和。
他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,“小娘子,你認錯人了。”
梁玉萱神色堅定,“不,我沒有認錯,你就是石頭哥哥,你這張臉,我在心里記了九年,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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