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娘子,”他開口,目光平和地看著田知微,“在下姓周,周文瑾。今日與內子前來,實有一事相求,或許有些唐突,還望田娘子海涵。”
媽呀,突然給她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,不懷好意的感覺。
田知微心中警鈴大作,面上卻不動聲色,“周公子請講。”
周文瑾看了一眼身旁的梁玉萱,梁玉萱微微抬著下巴,接過了話頭,她的語氣直接得近乎無禮,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,“田知微,我就直說了。你開個條件,要怎樣才肯寫下放夫書,與君時遷和離?”
田知微雖然隱約猜到了他們的來意,但親耳聽到,還是覺得荒謬至極,
一個做夫君的,居然幫著娘子上門討要別人的夫君,這到底得有多顛,才能做出這種事?
一股火氣蹭地就冒了上來。她強壓著怒氣,聲音冷了幾分,“梁小姐,周公子,你們不覺得這要求很可笑嗎?君時遷是我的夫君,我們是明媒正娶、官府備案的夫妻。你們以什么身份,來要求我休夫?”
“就憑我能給他你給不了的一切。”梁玉萱聲音拔高,帶著慣有的驕縱和勢在必得,“你田家什么門第?不過是鄉野農戶,能給他什么前程?他那樣的人物,合該配金鞍玉轡,而不是困在你這農家小院里,跟著你吃苦受累,你若是真為他好,就該放手。”
周文瑾見狀,輕輕按了按梁玉萱的手臂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他轉向田知微,語氣依舊試圖保持理性,“田娘子,內子言語或許急切了些,但話糙理不糙。君兄自小與內子青梅竹馬,你與他夫妻一場,想必也希望他好,若你愿意成全,梁家必不會虧待你。金銀田產,只要你開口,盡可拿去,保你后半生衣食無憂,甚至比你如今優渥百倍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這簡樸甚至有些破舊的堂屋,意思不言而喻,“這于你而言,并非損失,而是一樁極劃算的買賣,不是嗎?”
田知微聽著他們夫妻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,一個威逼一個利誘,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
她看著梁玉萱,忽然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,“梁小姐,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他好,那我問你,你若帶他走,是以什么名分?你身邊這位周公子,可是你的正經夫君。”她特意加重了那四個字。。
梁玉萱愣了一下,隨即蹙眉,仿佛覺得田知微的問題蠢不可及,“這有何難?我自有我的辦法。他若跟我,我自然不會委屈他。至于名分……”
她瞥了一眼周文瑾,語氣理所當然,“文瑾是我的正夫,時遷哥哥若愿意,我可納他為側室,以我梁家的權勢和我的寵愛,絕不會比在你這里做個農婦的丈夫差。”
“側室?”田知微幾乎要氣笑了,她終于明白那句正經夫君和還有幾個可以給你是什么意思了。
這個世界哪里有什么側室的身份,不論私底下有幾個男人,每個人都只會有一個夫君,她這話的意思,就是要君時遷做她見不得光的假夫君。
那她有朝一日厭倦了,是不是也可以像現在一樣,隨意君時遷送出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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