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銘軒滿意的看著牢房里崩潰的女人,嘴角帶上一絲笑意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他就知道,進了這死牢的,沒有不被嚇破膽的。
果不其然,眼前這個小娘子抬起頭,臉上還帶著一絲淚痕,看起來已經脆弱到極點。
田知微眼底閃過一絲迷茫,“你是誰?”
“在下姓張,家父是戶部二品官員。”張銘軒如同一個斯文書生一般,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。
可惜田知微完全不吃他這一套,張這個姓氏讓她下意識的生出防備心,“那個張掌柜是你的人嗎?”
“慚愧,家奴不會辦事,驚擾了田娘子。”張銘軒臉上在笑,心里卻在罵人,要不是那沒用的張掌柜連個女人都看不住,他也不至于要親自出手。
田知微站起身來,盡管沒什么用,還是下意識的后退兩步,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在下什么都不想做,只想跟田娘子好好談談合作,談談方子的歸屬權。”張銘軒臉上笑意不變,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得意。
“你想怎么談?”沉默了一會,她輕聲問道。
“很簡單,只要田娘子把方子老老實實的寫給我,我按照田娘子的方子能做出一模一樣的口味,且以后田家不再給蘇以陌供貨,我立馬就可以救田娘子出來,畢竟在這牢里的滋味可不好受,昨夜要不是我護著田娘子,你早就被人扒光了,聽說田娘子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,我在最好的酒樓設了席,只要田娘子配合,現在就可以出去開席。”張銘軒滿臉笑意,臉上滿是懇切。
可田知微知道,都是假的,即使她真的把方子給她,他確定味道一樣的同時,就是她被殺死的時候,可現在若拒絕他,她也沒有好果子吃。
“我怎么確定,張公子能說話算話?”她抬起頭,冷冷的看向對方。
張銘軒不慌不忙的環(huán)顧了一圈四周,臉上笑意不變,“田娘子目前并沒有別的選擇,不是嗎?”
……這該死的男人,太狡猾了,她詛咒他生兒子沒屁眼,可她現在必須跟他周旋,起碼現在不能得罪他,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,她必須要爭取更多的時間。
田知微做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,“張公子能不能讓我再考慮一下?”
“田娘子莫不是在等那蘇以陌來救你?據我所知,蘇以陌昨日就出發(fā)去了京城,田娘子家的幾個相公,一個小小舉人,一個農夫,一個傻子,你認為,他們能把你從這死牢救出去?”張銘軒不慌不忙的揭穿她的推阻。
竟然說時雨是傻子,他自己才是傻子,他全家都是傻子,田知微強壓下心頭的怒意,不論如何,她都要拖延時間。
“張公子誤會了,只是我跟蘇家是簽了合同的,萬一以后蘇家追究起來,我一個小小農女,又怎么能逃過蘇家的問罪?”
“田娘子放心,只要你把方子告訴我,你就是我們張家的坐上兵,以后張家自會護你周全。”張銘軒在心里冷笑,只要一拿到方子,就會送她去見閻王,哪里會有她擔心的問題。
“張公子能不能容我考慮一下?”田知微做出一副被打動,但又有些擔心的樣子。
張銘軒不滿的皺起眉頭,原以為她經過昨夜,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去,看來,昨夜就不該對她太過留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