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衛(wèi)老家出來,柳如畫有些遲疑的看著她,似乎有話想說,又不敢說的樣子。
田知微笑笑,“你想問什么就問,別吞吞吐吐的反而難受。”
“知微姐為什么不想生孩子啊?”柳如畫想不明白,她從小接受的教育,就是生的越多越好,畢竟孩子的存活率本就不高,不多生幾個,萬一沒養(yǎng)活怎么辦?
“怕痛,怕死。”田知微老實(shí)的答道,她沒有什么朋友,經(jīng)常和柳如畫待在一起,自然跟她親近了不少,除了秘密,其他有什么就說什么。
柳如畫鼓起嘴巴,有些著急的道,“可是沒有孩子,以后老了怎么辦?”
像她娘就經(jīng)常說,幸好生的多,哪怕她姐姐做了那種事,她也不怕沒人養(yǎng)老,而且村里的人成親都會生孩子,她從未見過不生的。
“能不能活到老都還不一定呢,再說,還有時安時雨呢,他們的孩子以后也會管我的。”田知微很是灑脫。
“姐姐不生,我也不生。”君時雨不知道從哪冒出來,走在田知微身邊悠悠道。
田知微被他逗笑了,調(diào)侃道,“時雨現(xiàn)在說不生,以后碰到喜歡的姑娘了,只怕巴不得人家多生幾個。”
君時雨眼神怪異的看了她一眼,她是不是忘記了他的身份?他搖搖頭,認(rèn)真的提醒她道,“我是姐姐的人,姐姐不生,我也不生。”
田知微伸手捏捏他的臉,臉上滿是笑意,“你可不是姐姐的人,你是你未來娘子的。”
君時雨臉色沉了下來,明明他就是她爹買給她的人,她一味地推開自己干什么?想要問明白,又想起自己還沒有跟她說清楚,自己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的事情,現(xiàn)在在她眼里,他應(yīng)該還是個傻子,難怪不把他當(dāng)男人看,他是不是走錯了棋?
“姐姐就是我的娘子。”他站到田知微面前,緊緊鎖住她的眼神,一字一句的跟她申明。
田知微嘴角抽了抽,逗他道,“時雨知道什么是娘子嗎?”
“知道。”君時雨認(rèn)真的道,“我們一起吃飯,也一起睡了覺,姐姐就是我的娘子。”
……少年,睡覺不是那種睡法,不過她跟一個孩子說這個干什么,田知微順著他點(diǎn)頭,隨口糊弄道,“好好,那等時雨以后想跟別人睡覺了再說。”
她根本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,君時雨在后面站著不動,臉色陰沉,柳如畫偷偷回頭望了一眼,對上他冰冷的眼神,渾身打了一個冷顫,忙不迭的追上田知微。
于是這晚,田知微的房間里多出來兩個男人,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三個男人,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,“請問,你們都進(jìn)來我房間干嘛?”
尤其是君時安,這么多天躲著不肯出房門,怎么突然也跑到她房里來了?
君時遷眉頭緊皺,眼神掃過兩人,顯然也不知道他們搞什么鬼。
“睡覺。”君時雨理直氣壯的把他的枕頭擺在以前睡過的位置,還把田知微的枕頭往他那邊拉了點(diǎn)。
……她不跟小孩子計較,田知微無奈的看向君時安,“他來睡覺,你來干嘛?”
君時安抬起頭,對上大哥凌厲的眼神,咧嘴一笑,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,“我也來睡覺。”
……什么鬼?田知微無語的看著他,他也來……睡覺?跟她睡?
“時安,帶時雨出去。”君時遷的聲音里帶上一抹警告,顯然,一向?qū)Φ艿軅兒苁菍檺鄣睦蠈?shí)人生氣了,君時安知道他在氣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