倭國雖然遠(yuǎn)在海外,但真要算起來,距離大明真不算遠(yuǎn)。
這些年來,朝廷一直派遣使團前往倭國,試圖招降這個彈丸小國,所以路線也是清晰明確,走寧波-鹿兒島線。
這是較為常見的路線,從浙江寧波的桃花渡出發(fā),利用季風(fēng)和洋流,向東航行,經(jīng)過一個多月可抵達(dá)日本山川外海鹿兒島附近。
歷史上鄭和下東洋時走的就是這條路線。
“放心吧。”朱高熾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,肉乎乎的手掌帶著溫?zé)?,“我有辦法,你只需要告訴我敢不敢出海就行了!”
聽到這話,朱雄英明顯遲疑了。
這個皇長孫陷入了激烈的內(nèi)心掙扎。
他畢竟還是個孩子,對自由和冒險充滿向往,渴望掙脫皇室的重重枷鎖,去擁抱星辰大海,體驗征戰(zhàn)沙場、開疆拓土的豪邁。
然而,身為皇長孫的責(zé)任感與使命感如同一座大山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一旦私自離京,必將引發(fā)軒然大波,甚至可能影響朝局穩(wěn)定。
“咱們要是真去了,老逼登與喪標(biāo)不得抽死我們?”朱雄英眉頭緊皺,擔(dān)憂地說道。
“怕個錘子!”朱高熾滿臉興奮,小胖臉上泛著紅暈,“他們就算再生氣,還能抽死我們不成?”
“再說了,你就不想去看看星辰與大海?你就不想隨軍出征,征戰(zhàn)沙場?你就不想體會一把開疆拓土的快感……”
一席話說得朱雄英面紅耳赤,血液沸騰。
“娘希匹地,那就干了!”
“反正我是大明皇長孫,老逼登和喪標(biāo)也不敢真?zhèn)€下狠手!”
朱雄英頓時笑瞇了眼,不枉他費這么半天口舌啊!
有了朱雄英這個擋箭牌,回來后挨的毒打也能少一半。
就在兩人興致勃勃地謀劃著如何溜上戰(zhàn)船時,遠(yuǎn)處突然揚起漫天塵土,馬蹄聲如擂鼓般由遠(yuǎn)及近。
一支鐵騎風(fēng)馳電掣般疾馳而來,為首兩人身姿挺拔,威風(fēng)凜凜。
“喲呵,這兩個家伙湊到一起了嘛!”
朱高熾抬眼望去,臉上笑意更濃。
只見為首之人,正是晉王朱棡與燕王朱棣。
一個封地在太原,一個封地在北平,倒是有那么些順路。
此刻的朱棡與朱棣,神情凝重,眉頭緊鎖。
朱棡憂心忡忡地開口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,“老四,聽說這次父皇將兄弟們都喚回來了?。 彼拿佳坶g滿是憂愁,眼神中透著疑惑與擔(dān)憂。
傻子都看得明白,這一次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,否則老朱怎會急召諸王全部進京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