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長攜子入宮請罪。
駙馬出入花柳之地,這本身就是對皇室的不敬。
李善長得知之后那是勃然大怒,雖然覺得老朱不會因此小題大做,但還是揍了兒子一頓,一大早就帶著他前來請罪。
老朱瞇著眼睛掃了李祺一眼,這小子看似鼻青臉腫,實則不過都是些皮外傷,著父子二人是在演苦肉計給咱看?。?/p>
咱讓你李善長狠狠教訓這逆子,你就是這么敷衍了事的?
一時間,老朱眼神頓時冷冽了幾分,心中對李善長的不滿也愈發強烈。
但這畢竟是李善長,開國第一功臣,朱元璋也顧念往日情誼,沒有真個對他動手。
簡單訓斥一番后,他就趕走了這對父子。
可今日之事,卻如同一根刺,狠狠扎進了老朱心里。
而李善長父子離開大殿后,心中也頓時松了口氣,一路走向宮門。
眼瞅著馬上出宮了,李祺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宮女,他心中本就煩躁,頓時勃然大怒,正準備訓斥時,卻察覺的這宮女往他手里塞了一張紙條。
李祺頓時變了臉色,不過并未聲張,他不動聲色地將紙條藏好,一直等到回到家里,他才急匆匆地告訴李善長此事,并將紙條取出。
只見紙條上面赫然寫著,“琉璃一事乃朱高熾所為”,并無其他。
李善長看后,不免捋了捋胡須。
“朱高熾?”
“那個燕王嫡長子?”
“孽障,你何時招惹到此子了?”
李祺把頭搖成了撥浪鼓,指天發誓他絕不認識朱高熾,更沒有任何往來。
李善長聽后頓時皺起了眉頭,愈發覺得昨夜之事不簡單。
“來人,立刻去查查,昨夜那琉璃商人,現在何處?!”
頓了頓,李善長看向李祺,抬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。
“混賬東西,今后安分一些!”
“陛下今年才設了錦衣衛,你以為是擺設不成?”
李祺捂著臉頰嘟囔了一句,就自顧自地離開了。
看著這個不孝子,李善長也很是無奈,好在他以往的功績,足夠保下這逆子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朱元璋心中已經埋下了一根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