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驤也正為此事而努力著,盡力做好一條合格的天子鷹犬。
“你剛剛說什么?”老朱微微前傾身子,追問道,“李景隆和李祺打起來了,因為一面鏡子爭風吃醋?!”
李景隆,曹國公李文忠的長子,按照輩分還是他的外甥孫。
李祺,韓國公李善長的獨子,出了名的不學無術。
這兩個家伙怎么會打起來?
還他媽的為了一塊鏡子?!
毛驤嘴角也有些抽搐,硬著頭皮解釋道:“據查,這李景隆與李祺在醉仙樓偶遇,恰巧有一商賈獻出一面琉璃鏡,為博得花魁芳心,結果李景隆和李祺見了頓時心動,都想要奪下這面琉璃鏡贏得花魁芳心,所以一個比一個出價高,最后就……打起來了!”
“簡直混賬!”老朱頓時臉色一沉,怒目圓睜,怒斥道,“這李祺可是駙馬,咱都把閨女嫁給他了,他還敢出去花天酒地?”
毛驤身子一顫,嚇得趕緊以頭觸地,不敢吭聲,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還有這李景隆!將門子弟,不說繼承其父衣缽,至少也要是個響當當的漢子,現在竟然為了一青樓妓子爭風吃醋?”老朱越說越氣,在大殿中來回踱步,“他爹可是李文忠啊!簡直混賬!”
老朱怒罵一通后,在大殿中來回踱步,到底還是沒有下狠手。
“降旨申飭,尤其是韓國公府!”
“告訴李善長這老家伙,管不好他這兒子,朕廢了他!”
杜安道躬身領命而去,毛驤也識趣地退下。
老朱獨坐在龍椅上面,總覺得他好像忽略了什么。
朝政形勢一片大好,就是妖風陣陣的。
先是神醫戴思恭信了那兔崽子的邪,跑去找痘癥小母牛,然后又冒出來李景隆與李祺爭風吃醋。
只要一想到這些二代子弟,一個比一個不成器,老朱就覺得煩躁異常。
狗娘養的東西,那青樓妓子真有那么美嗎?
還為了爭風吃醋,為了一塊琉璃鏡子……
嗯?!
老朱微微瞇起了眼睛。
琉璃鏡子?
這事兒不會跟那兔崽子有關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