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疑問,李文忠無疑是大明王朝的柱國之臣,絕不容有失。
“你爹到底什么病癥?”朱高熾急切追問,目光緊盯著李景隆蒼白如紙的臉。
李景隆急得小臉煞白,卻手足無措,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。
“我爹之前就昏倒過,上個月也這樣昏過,找過好多醫者來給我爹看過病。”
“就上個月戴神醫來看過,戴神醫說了好多,好像說我爹,我爹快死了……”
說到了最后一句,李景隆就再也忍不住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正廳陷入死寂,唯有李景隆壓抑的抽噎聲,朱高熾當機立斷,帶著眾人直奔太醫院。
見到太醫院使戴思恭,對方聽聞李文忠病重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“曹國公這病十分棘手,其實與皇后娘娘病癥一樣,都是早年征戰沙場,身體透支過度,隨著年齡漸長,身體開始走下坡路,這些暗疾就會陸續爆發……”
話說到這兒,戴思恭卻突然頓了頓,低聲道:“而且更麻煩的是,曹國公體內有兩枚箭簇,至今都沒有取出,一枚在肋骨,另一枚在……心口!”
此話一出,饒是朱高熾都不由瞪大了眼睛。
臥槽尼瑪啊!
這李文忠真是個狠人啊!
朱高熾倒吸一口冷氣,冷汗瞬間浸透后背。
這個消息如驚雷炸響——心口嵌著箭簇,常人恐怕早已命喪黃泉,李文忠卻硬撐了這么多年!
難怪近年來他鮮少出征,原來竟是以殘軀支撐著大明的半壁江山。
朱高熾臉色也沉了下來,顯得頗為難看。
戴思恭見狀也嘆了口氣,苦笑著搖頭。
“箭矢在曹國公心肺要害處,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,怕是箭鏃沒取出來,曹國公的命就沒了。”
“除了給曹國公開上一些緩減疼痛,安心寧神的方子之外,也沒有好的辦法了。”
麻煩了!
這下子是真的麻煩了!
朱高熾眉頭緊蹙在一起,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這個時代,連高度酒都沒有,更別說滅菌環境的手術室。
想要給這位大明名將做開胸手術,這危險性,怕是真比不動手術更大。
這也難怪戴思恭等御醫都不敢動手取箭簇,實在是危險性太高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