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貴妃本就有一支合作默契,表現優異的馬球隊,都是她自己的宮人。這支球隊以貴妃為主,最能烘云托月,展現出貴妃的實力,對戰宮內其他球隊,宮外公主命婦,都是勝利居多。
而第一錦……甚至沒有成建制的馬球隊。
她直接去找了皇后求助。
自從四皇子到了皇后身邊,因為第一錦探望引起矛盾后,皇后心里對第一錦的警惕與敵意,一直居高不下。這是一種不理智的防備,因為她也清楚,隔斷母子親情幾乎做不到,又不能不做。
因此,就算第一錦似乎一如既往來椒房殿奉承,皇后也不耐煩敷衍,二人關系反倒不如從前。這次第一錦有事求見,又是打貴妃臉的事,皇后自不會拒絕,只是沒一口承擔,反而懷疑地看著第一錦:“你當真能贏貴妃?”
第一錦道:“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,能不能贏,也要盡力嘗試,不丟了咱們椒房殿的臉。”
皇后臉色稍霽,道:“陪公主打馬球的宮人倒是很多,適合你的也有不少,本宮再尋一尋,趁早給你備齊,至于馬匹球具,就要靠你自己了。”
她身體不好,就算康健時候,也不能進行這么激烈的運動,養在膝下的大公主倒是十三歲了,很喜歡馬球,有自己的隊伍,馬廄,抽調其中年長健碩的給第一錦用用,不算難題。
再加上內教坊也有馬球隊,雖然偏表演和花樣馬球,但也有打得厲害的,湊一支隊伍不是難事。
至于馬匹球具,要不然自帶,要不然第一錦準備,這倒是小事。
第一錦道了謝,看出皇后神思倦怠,便告退離去。
步輦和從人還沒靠近漪瀾殿,小程就急著迎了出來:“娘娘,陛下等了您好一會兒了,奴婢正要去找您呢。”
第一錦訝然,隨后明白皇帝這是送貨上門卻撲了個空,不由一笑,催促眾人加快腳步。
皇帝果然坐在明間,把玩著第一錦針線籃里的一只看不出五官的黑貓玩偶。見第一錦匆匆進門,屈膝見禮,他招手示意她過來坐下:“去哪兒了?”
第一錦直言不諱:“臣妾想著,也不能讓皇后娘娘躲了這個清閑,便去請她幫忙想辦法。”
皇帝心里有些不舒服,非常微妙,以至于對他來說,無以名狀。第一錦卻看得清楚,知道他是不高興,自己沒有第一個找他求助,分明在貴妃面前,還撒嬌要東西,讓他幫自己斗富的。
不過皇帝不是那么無聊的人,做不出糾結小事,沖妃子發脾氣的事,便道:“皇后近日身子不是又不好?她肯湊熱鬧?”
第一錦笑道:“怎么不肯?娘娘雖然倦怠,卻也不是大病,倒不如出去走走,開闊心胸,心情好了,身子自然就好。”
皇后的生育和流產史都比較豐富,身體自然不算健康,但在當前的醫療環境下,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也只能吃名貴補藥調養,實際效果也時好時不好。再加上養了四皇子,心情卻復雜加倍,對健康更是無益。
宮中規矩,皇帝的健康是最重要的,后妃得病,就不能面圣,除非特殊情況,或者皇帝自己愿意。這么多年來皇帝習慣了皇后時不時的身體狀況,每年總有幾個月不怎么見面,倒是意外皇后有精神。
他道:“那也好。只是皇后不愛馬球,如何幫你?”
第一錦就說了自己和皇后的計劃,人湊齊了,就差馬匹球具。到底是得寵才一年,中間還懷了個孕,底蘊不足,第一錦有錢,但各方面資源就左右支絀。
皇帝不語。
第一錦知道他想要什么,直接坐在他大腿上,摟著他的脖子貼著耳朵細細低語:“陛下,疼疼臣妾吧,求您了……”
暖玉溫香,婉轉耳語,皇帝從后背到腰椎一路酥麻,終于繃不住,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:“早來求朕,還用得著費這么大功夫?朕幫了你,你又打算如何報答呢?這可是又記了一筆。”
說著,他一把抄起第一錦,一路進了寢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