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車駛出停車場。
溫千嶼沒有再接他的話,靠在車上,緩緩閉上雙眼。
朋友?
她從未聽他提過有在那一塊區域居住的朋友,或許是他們分開后認識的人吧。
與周年淮在一起的兩年,雖然不長,卻是她很快樂的一段時光。
她很清楚的記得他的喜好和怪癖。
這個男人一直都是京市無數名媛追捧的對象。
若不是因為失明,像她這樣身份的女孩子怎么能和他有過一段。
可僅僅也只是有過。
溫千嶼不敢再多想下去,心中的酸楚令她更加難受。
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的安靜。
“不好意思,我接個電話。”
溫千嶼帶著歉意的朝著前面的男人說完,將手機湊到了耳邊。
父親姜國仲的聲音傳入耳中:
“千嶼,你和小糯米輸完液了嗎?要不,你今晚過來家里睡,你身體不好,家里人多大家可以照顧你和孩子。”
“爸。”
車內的空間本就不大,溫千嶼下意識按了按手機側邊,調低了通話音量。
“我和糯米已經輸完液了,今晚我就不過來了。
你放心,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孩子的。”
姜國仲那邊頓了頓,“千嶼,奶奶她很想你,你別誤會。相親的事,只是想要找一個合適的人照顧你,你一個人帶著孩子……”
盡管音量已經被她悄悄調低了不少,但是坐在前座的周年淮還是聽見了。
他降低了車速,透過后視鏡看接電話的女人。
溫千嶼抬眸的一刻,兩個人四目相對。
幾秒后,
她挪動身體與后視鏡錯開,平靜道:
“爸,明天我會按照奶奶的意思去的,沒什么其他事的話,我先掛了。”
溫千嶼掛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