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父親白硯,一輩子四處奔波,到處倒騰古董,利潤遠不及這百分之一,可惜這里尋常人不讓進來。
若能來這里倒賣古董,當真是一本萬利,賺死了。
沈天予朝店里伙計招招手,問:“符箓,你們收嗎?”
那著明裝的伙計,打量沈天予,雖然他留短發(fā),著白衣白褲的奇裝異服,但他容貌極俊美,身上又有世家公子的貴氣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這種店里的伙計向來看人下菜碟,問:“公子所說的符箓,是何種符箓?”
沈天予道:“驅(qū)鬼神、保平安的符箓。”
那伙計說:“這得喊我們老板來,小的做不了主。”
他讓店里其他伙計去叫老板。
很快一個穿對襟交領上等羅綾布料衣褂,商人打扮,年紀約六十多歲的男人,手搖紙扇,款款而來。
白忱雪見他手中紙扇也是明代古董,他腰上玉佩皆是。
這種傳世的古董,要比墓里挖出來的價值更高。
那老板打量沈天予等人,先觀沈天予,后觀元瑾之,接著打量荊鴻和白忱雪,最后目光落到荊畫身上。
荊畫只想驚艷秦霄。
在其他人面前,她懶得動,笑臉都懶得給一個。
視線又轉(zhuǎn)回到沈天予臉上,老板問:“公子,你們來自哪里?”
沈天予道:“京都。”
“哪個京都?”
沈天予回:“洪武元年,明軍攻下元大都,改其名為北平府,幾百年過去了,如今仍為京都。”
那老板眼神微微一硬,手中紙扇停下,“大清已亡?”
“早亡了,后為民國,又被帝國侵略,如今已是新中國,外面國泰民安。”
那老板咔地一下將紙扇一下收起,“小哥,你會畫什么符箓?露兩手給我看看!”
沈天予頷首。
老板揚聲吩咐伙計:“筆墨伺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