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老頑道,以前稱呼她小荊荊,已經夠難聽了,如今居然又稱呼她小荊子,荊、精同音,那是人能叫的名字嗎?
就因為她不答應,和他十六歲的愛徒搞cp,他就公報私仇?
無涯子從巨雕上跳下來,一蹦一跳地進了屋。
如入自己家一樣,不等白姬吩咐人給他準備椅子,他自己拉了把椅子,坐下就吃。
赤手抓起一只烤野鳥,他啃得滿嘴流油。
沈天予劍眉輕折,“前輩,不是說好您晚上再來嗎?留作后援,您怎么提前到了?”
無涯子啃一口烤燒鳥,瞅著滿桌子的菜肴兩眼放光,“誰讓這鳳虛宮伙食太好呢,我想來多吃幾頓。放心好了,后援我已經找好了。”
“誰?”沈天予頭疼,他太散漫,每次作戰,都不聽指揮。
無涯子嘿嘿一笑,“保密。”
沈天予問:“顧楚楚呢?”
無涯子邊啃邊說:“盛魄已護送他們父女回京。”
聞言,白姬眼神一暗,她終究還是輸了。
輸給了顧楚楚。
如今又搞得父親勾結外人謀逆,要么爹死,要么娘亡。
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!
當天夜晚,月黑風高。
偌大鳳虛宮表面平靜,卻暗流涌動。
沈天予等人在屋中,卻無一人入睡。
半夜時分,一群群鬼魅狀的黑色身影從鳳虛宮墻外悄然翻墻而入。
沈天予站起來,道:“對方已開始偷襲,我們動身。”
他吩咐荊畫:“你保護好瑾之和白姑娘。”
元瑾之從兜中取出一把槍,對沈天予道:“你們放心去應戰,我和荊畫會保護好白姑娘。”
沈天予垂眸掃一眼那槍,暗道這個鬼機靈,不知她何時從哪里搞的槍?
居然瞞過了他的眼。
元瑾之沖他點點頭,一雙漂亮明眸眸光堅硬勇敢,“虎夫無犬妻,我是你的虎妻,不是嬌妻。”
不該笑的,沈天予輕輕勾起唇角。
這女人,總是時不時地讓他耳目一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