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警笛聲中,卻突兀地夾雜進了更密集、更沉重的腳步聲,從四面八方涌來,伴隨著金屬器械的碰撞聲。那不是警察的行動方式。
“不對!”柳青青驚呼,“這不是警察!是他們的人!”
王少杰也察覺到了異樣,他停下手中的刀,側耳傾聽,臉色變得極為難看:“蛇形組織的增援?他們怎么也來了?”
張帆心中一沉。蛇形組織?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。
局勢,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。
他手腕處的鮮血,仍在慢慢滲出,那細如發(fā)絲的金色氣針,在無人察覺的角落,悄然增長。
王少杰瞥了一眼吊在半空的張帆,又看了看緊閉的鐵門方向,眼中閃過一絲陰狠。
“看來,今天這里要熱鬧起來了。”
手術刀的寒光一閃,直逼張帆鎖骨。
“去死吧!”王少杰的聲音帶著殘忍的快意,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鮮血噴涌的畫面。
這一刀若是刺實了,就算不死,張帆的行動能力也會徹底廢掉。疼痛,屈辱,還有朱琳清那段錄音帶來的錐心刺骨,在這一刻盡數(shù)化為一股決絕的力量。
*不,我不能死!*
張帆的意念高度集中,丹田處那剛剛凝聚,又因絕望而停滯的金色氣勁,在此生死關頭,猛然爆發(fā)出前所未有的活力。它不再是緩慢凝聚,而是悍然噴發(fā)!
就在刀尖即將觸及皮膚的剎那,一道幾乎肉眼無法捕捉的金色光芒,從張帆手腕傷口處激射而出,快如閃電,精準無比地釘向王少杰握刀的手腕。
“啊!”王少杰只覺手腕一陣尖銳的刺痛,仿佛被燒紅的鋼針穿透,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麻,力道頓泄。手術刀“當啷”一聲掉落在地。
機會!這次要是不把握可能要命喪當前了。
張帆眼中精光一閃,借著鐵鏈的晃動,雙腿猛地向前一蕩,用盡全身力氣,狠狠踹向旁邊的手術臺。
“砰!”
他們兩個還不知道張帆一直在修煉,還以為是以前的那個窩囊廢。
沉重的手術臺連帶著上面的器械,被他一腳踹翻,發(fā)出巨大的聲響。與此同時,他雙臂發(fā)力,丹田內的氣勁再次鼓蕩,沿著手臂奔涌至手腕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兩聲脆響,那困鎖著他的鐵鏈,竟被他硬生生震斷!
“什么?!”王少杰捂著手腕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他怎么可能掙脫特制的鐐銬?那股金色的東西是什么?
柳青青也驚呆了,她預想過張帆可能會反抗,但絕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。
重獲自由的瞬間,張帆甚至來不及感受身上的傷痛,他一個翻滾,遠離了危險區(qū)域,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