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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半個月,沈驚南都沒有照顧蘇郁。
他請的護工偶爾還會因為蘇郁行動不便而厭煩她。
給她換藥的時候動作粗暴,還幾次將她燒傷后的水泡搓破,漿黃色的膿水沾染的到處都是。
蘇郁卻承受著蝕骨一樣的痛楚,好不容易長出新的肉。
護工拿著酒精替她消毒,一股腦倒在傷口上。
隨著氣泡汩汩往外冒,蘇郁疼得差點咬破了唇。
她出院這天,沈驚南和楚幼宜來接她,沈驚南抱著鮮花,看到她的時候,輕輕圈住她的肩膀聲音溫柔。
“阿郁,你看我帶了你是喜歡的百合花。”
楚幼宜也滿面笑容,看上去氣色好了不少。
“姐姐,你住院這段時間,我和驚南哥都好擔心你,終于可以回家了。”
多么和諧美好的一幕。
只有蘇郁心底,一股寒意冷得她顫抖。
擔心?
他們擔心的不過是她的這幅軀體,能不能再替楚幼宜擋災。
回家?
她還有家嗎?那個所謂的家不過是地獄。
沈驚南用最溫柔的笑容化作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她的心上。
“我住院半個月,你們在哪里,你們又來看過我一次嗎爸爸看過我嗎?那算家嗎?”
楚幼宜白了臉色,沈驚南也怔了一下,趕緊解釋。
“啊郁,你也知道幼宜的身體,能來接你出院已經很不錯了,別任性了。”
看著沈驚南因護短而責備她的眸光。
蘇郁心冷到了極點。
可她沒有辦法,她還沒找到被拿來擋災的媒介,她走步了也離不開。
于是,蘇郁強撐著笑容和他們回了家。
爸爸和后媽準備了一大桌飯菜,放眼看去,全是楚幼宜愛吃的。
蘇郁剛恢復,吃不了發物。
可一桌子的菜,很多都是,沒有一道關心到蘇郁。
她垂眸咽下苦澀,喃喃道,“我有點累,想先休息了,你們吃。”
說完,她轉身進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