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么。”
他繼續(xù)說完,聲音森寒如冰。
“就如他一般,現(xiàn)在就死在這里,家族產(chǎn)業(yè)充公,正好補充軍資。你們可以試試,是我的刀快,還是你們的小算盤打得響。”
大殿內(nèi)鴉雀無聲,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和恐懼的心跳聲。這些老狐貍們終于明白,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絕對的狠角色,根本不按常理出牌。
夜玄稍微緩和語氣,但威脅之意未減:
“別以為我在開玩笑。即使沒有你們,蜀漢必敗?那是以前!如今有兵仙韓侯在此。”
他側(cè)身示意一直沉默卻散發(fā)著令人心悸氣勢的韓信。
“韓侯之能,明修棧道暗度陳倉,背水一戰(zhàn),十面埋伏,想必諸位即便不識其人,也該聽過其國士無雙之名!有他練兵統(tǒng)軍,勝負之?dāng)?shù)猶未可知!更何況,”
他指了指自己,又仿佛意指冥冥中的系統(tǒng):
“我等乃應(yīng)天命而來,凡為我大漢將士者,皆可得天賜之力,體魄戰(zhàn)力憑空增添一成半!此乃天意興漢!”
打一巴掌,給個甜棗,再畫個大餅,最后懸一把利劍。
許是國運戰(zhàn)場系統(tǒng)干預(yù)的緣故,在場眾人很快就接受了“天命之人”和“前世兵仙”的說法。
益州本土的代表們,如譙周等人,額頭沁出冷汗,內(nèi)心飛速權(quán)衡。人越老,越怕死。越大的家族,越渴望更上一層樓的榮耀和保障。他們都是老奸巨猾,精于算計,拔一根頭發(fā)都是空的。
他們看清了現(xiàn)實:不合作,現(xiàn)在就要死,家族立刻完蛋。這位可不是在乎名聲的主,何況他連殺二人,諸葛亮并沒有動作,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,顯然是默許了這個做法。
合作,雖然要付出巨大代價,但一旦成功,回報難以想象。更何況,兵仙韓信和天賜之力這些變數(shù),確實讓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。他們是最不想看到蜀漢現(xiàn)在失敗的人了,因為那意味著他們的投資血本無歸,甚至可能因為之前的猶豫而被清算。
短暫的死寂和眼神交流后,譙周率先深吸一口氣,他代表的不僅是譙家,更是許多觀望的益州學(xué)術(shù)世家的態(tài)度。他顫巍巍地出列,跪伏于地:
“老夫譙周,代表巴西譙氏,愿傾全族之力,獻私兵、捐糧秣,支持丞相北伐,光復(fù)漢室!此非僅為身家性命計,實為看到了大漢中興之望!”
他這話說得漂亮,既表明了態(tài)度,也挽回了些許顏面。
有人帶頭,而且還是素有清名的譙周,其他本土豪強再無猶豫,紛紛跪倒:
“廣漢李氏愿效犬馬之勞,獻出所有!”
“犍為張氏愿竭盡所能,支持丞相!”
“蜀郡王氏附議!”
“……”
吳懿此時也立刻表態(tài):
“東州吳氏,愿一如既往,全力支持丞相!要兵出兵,要糧出糧!”
荊州集團的馬岱(代表扶風(fēng)馬氏在蜀勢力)、董允等人更是不必說,早已激動萬分。)
這些老狐貍們一旦做出決定,便極其果斷和徹底。他們深知,既然選擇了站隊,就必須全力以赴,表現(xiàn)出最大的價值,否則將來論功行賞時必然落后,甚至可能被邊緣化。
更何況,夜玄畫出的餅和韓信的聲望,讓他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。他們此刻的積極性,甚至超過了某些荊州集團的成員,因為他們需要彌補之前的遲疑,并證明自己的價值。
很快,一份份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血書盟約被呈上,各大家主紛紛簽字畫押,承諾即刻清點,獻出九成存糧、全部私兵、匠戶及大量錢財資源。他們此刻的心態(tài)已然轉(zhuǎn)變:這不再是逼迫下的割肉,而是一場為了家族未來最高榮耀的、主動的全方位投資。
朝會散去,諸葛亮看著手中厚厚的資源清單和兵員名冊,再看向身旁的夜玄和韓信,胸中豪情萬丈。
“夜玄小友雷霆手段,快刀斬亂麻,亮…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