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在這群三國時代最杰出工匠的努力下,一艘堪稱奇跡的巨艦緩緩下水。它通體呈現鋼鐵的冷硬灰色,船身線條因工藝所限算不上流暢,但巍峨如山,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與其說是戰船,不如說是一座漂浮的鋼鐵堡壘。
盡管它行動相對緩慢,轉向笨拙,消耗燃料堪稱恐怖,但其存在的意義是顛覆性的:
1、絕對防御:東吳任何弩炮、拍竿、火船,在其堅厚的鋼制船殼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,幾乎無法對其造成有效損傷。
2、無視風向:穩定的蒸汽動力使其在無風或逆風條件下仍能保持航向和速度,徹底擺脫了水戰對風力的依賴。
3、心理碾壓:這艘完全由鋼鐵打造、冒著黑煙、發出轟鳴巨響的龐然巨物出現在長江上時,對東吳水軍士氣和認知的沖擊將是毀滅性的。
這艘被秘密命名為“興漢”號的鋼鐵巨艦,成為了蜀漢準備送給東吳的一份“大禮”。與此同時,常規水軍的訓練和木質戰艦的建造也在同步加緊進行。
此外,在夜玄的建議下,神匠營的另一項絕密任務便是嘗試配制“火藥”。雖然最佳的硝、硫、炭比例需要反復試驗(不同時期的材料配比不同,夜玄只能提供相對穩定的比例,具體仍需反復試驗),初期威力有限且不穩定,但用于制作爆破筒、炸藥包或簡單的火矢箭頭,在特定場合(如爆破城門、水戰縱火、驚擾敵陣)足以產生顛覆性的效果。這是知識層面帶來的降維打擊。
夜玄將國內事務托付同僚,自己則再次化身暗夜行者。他卸去標志性的玄甲重錘,易容改扮,腰挎雙刀,憑借他的恐怖精神力帶來的超強感知、學習能力和思維敏捷度,在離開國運戰場以后,在龍國的最頂尖特種兵學習的敵后滲透、偵察、偽裝、刺殺、爆破、野外生存等全套技能,孤身一人,如同幽靈般潛入了東吳地界。
他的目標明確:制造混亂,盡可能削弱對手,若能刺殺孫權,則事半功倍。
建業城,吳宮深處。晚年的孫權因合肥之敗和內部傾軋,早已不復當年雄略,變得多疑而怕死,宮禁守衛森嚴。夜玄憑借超凡的身手和特種滲透技巧,竟一路潛行至孫權寢殿附近。然而,就在他即將找到最佳刺殺位置時,一道隱晦卻強大的氣息引起了他的警覺——那是孫權身邊秘密供奉的高手。行動暴露,夜玄毫不猶豫,雙刀出鞘,瞬間格殺數名沖來的侍衛,而后在更多守衛合圍前,憑借鬼魅般的身法和精準投擲的暗器,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,遠遁而去。
雖未成功,但“蜀漢夜玄潛入建業欲行刺吳王”的消息不脛而走,嚇得孫權心驚肉跳,舊疾復發,竟一病不起,東吳最高決策層陷入短暫混亂。
夜玄并未離開江東,反而利用其高超的破壞技巧(如制作簡易定時燃燒裝置、破壞糧倉鎖具、投毒馬料)和心理戰手段(散布謠言、書寫恐嚇信),在江東各地持續制造事端,令東吳軍民風聲鶴唳,草木皆兵,休養生息的效率大打折扣。
在江東攪動風雨約一月后,夜玄又悄然西進,目標直指洛陽。
曹魏得知東吳遭遇,警惕性提到極致。司馬懿的府邸更是三步一崗,五步一哨,巡邏隊晝夜不息,幾乎無隙可乘。夜玄觀察后果斷放棄,轉而將目標對準皇宮。
洛陽皇城守衛雖嚴,但范圍更大,漏洞相對較多。夜玄再次施展高空潛入(利用飛爪攀爬)、陰影潛行、聲東擊西等技巧,竟一路摸到了皇帝曹叡寢宮附近。
就在他于殿宇陰影間無聲移動時,一股銳利如劍的殺氣瞬間鎖定了他!
夜玄猛然回頭,只見月光下,一人悄無聲息地立于不遠處廊柱之旁。此人年約三旬,面容冷峻,身形挺拔如松,眼神銳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,手中一柄長劍雖未出鞘,卻已散發出令人肌膚生寒的劍意。他身著宮廷侍衛服飾,但氣質超然,顯然絕非普通護衛。
史阿!
劍師王越的嫡傳弟子,當代宮廷劍術總教習,曹魏皇室最后的屏障。此時三國時期的戰力天花板。
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,如同兩柄絕世寶刃相撞,激起無形的火花。沒有言語,下一刻,史阿的長劍已然出鞘,化作一道驚鴻,直刺夜玄咽喉,劍速快得不可思議,且角度刁鉆至極。
夜玄雙刀瞬間格擋,“鐺”一聲脆響,火星四濺。史阿的劍法兼具王越的靈巧飄逸與自身劍術的大開大合,已臻化境,每一劍都蘊含著精純的內勁和致命的威脅。
然而,夜玄的刀法是在無數次的生死搏殺中磨礪而出,期間更是請教了龍國數位用刀大師。融合了現代搏殺術的狠辣直接,講究效率與毀滅,完全為殺戮而生。面對史阿精妙絕倫的劍招,夜玄多次采取以傷換命、兩敗俱傷的兇悍打法,逼得史阿不得不回劍自保。
轉瞬三十合已過,雙方看似平分秋色。但夜玄已敏銳察覺,史阿的劍法雖高,卻少了幾分真正沙場血戰的決死歷練,更多的是較技和護衛的套路。若生死相搏至百回合外,他有信心以輕傷代價斬殺史阿。
但此刻,兩人的激斗已驚動了大批宮廷侍衛,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