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怎么了?”謝裊裊問道,“不是抓到兇手了嗎?”
張毅靠在茶水間,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,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,“人是抓到了,我看見的那人沒抓錯,但另一個,雖然他交代自己犯罪殺人,可口供就跟提前準(zhǔn)備好的一樣,很流利,甚至幾次審問,回答一個字都沒改。”
“……”謝裊裊不知道這叫什么,“說明他很清楚記得這件事?所以他不應(yīng)該就是兇手嗎?”
“不。”張毅糾正她,“這叫串供,一般人腦海里有畫面,但幾次表達(dá)都會有不一樣之處,細(xì)節(jié)和語言組織上會不同,像他這樣,你不覺得和背臺詞一樣嗎?”
謝裊裊茅塞頓開,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“是不是很餓了,我?guī)闳コ渣c東西吧。”張毅說著,把咖啡往前遞了一下,“咖啡,喝嗎?”
謝裊裊舔了舔嘴唇,“好喝嗎?”聞起來很香,有股燒焦的香味,她沒喝過形容不出那種感覺,總之很好聞。
張毅笑了下,提醒她,“咖啡喝了可能睡不著哦,我給你做一杯濃度不這么高的吧。”
“好,我想嘗嘗。”
謝裊裊得到一杯磨好的咖啡,很香,她湊近杯子使勁嗅了嗅,又端起喝了一口。清秀的小臉蛋頓時眉頭緊鎖,這是啥?和鄉(xiāng)下的刷鍋水味道有點像,又挺像中藥的,“好苦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張毅笑了起來,“苦就對了,打工人哪有不苦的,這是續(xù)命神器。”
“哦。”謝裊裊又喝了一口,確實沒有命那么苦,“還挺好喝的。”
張毅帶她去對面的牛河店打包飯,十幾份,打包回來在辦公室吃,全組的人都在加班加點。
本來今晚是慶功宴的,因為抓錯人了,待遇天差地別,不僅晚飯沒時間吃,晚覺還有沒有得睡都不一定。
張毅拿著晚飯給審訊的同事送去,監(jiān)控屏幕前的顧隊看了眼牛河,是他最喜歡的濕炒牛河,心里安慰了點。
“怎么樣了?顧隊。”
顧明嘆了口氣,重重的靠在椅子后背上,“犯人很狡猾,穿著特征是一樣,除了他的口供有問題外,其他條件看起來他確實是殺人兇手。”
“那很難搞了。”張毅說道。
“對了,小姑娘回去了沒?讓她等了這么晚。”
“還沒,她在辦公室吃河粉。”
顧明站了起來,打開監(jiān)控室的門。
謝裊裊埋頭吃飯,小狗不吃河粉,她只好把牛肉挑出來給他吃,一邊感嘆小狗真難養(yǎ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