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知微無語,她覺得君時安真是有點大病在身上的,她直直的對上君時安的眼神,里面的殺意讓她渾身一震,趕忙對著他發誓,“你放心,我對你沒有一點非分之想,無論多少年,我都不會跟你成親的。”
君時安冷笑一聲,可真會狡辯,他揚了揚手里的紅薯,譏諷的看著她,“那這個紅薯……?”
田知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,大梁律法也沒有規定,給人一個紅薯就得讓人娶她吧?
她舉起手,對著君時安保證,“你放心,我發誓,我真的……真的……真的不喜歡你了。單純就是想減肥,少吃點。”
她可不是原主,雖然他長的是很好看,但是這人就是一個索命的活閻羅,跟他成親,她還沒活夠呢。
君時安僵住,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?
他的眼神有一點困惑,又有一點憤怒和懊惱,“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。”
田知微趕忙點頭,她還是走吧,跟著人待在一起太危險了。
她也沒停留,站起來向外走去。
才走了兩步,又被人喚住,君時安語氣不善的問她,“你去哪?”
田知微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緊張,吶吶的回復,“我……我去鎮上逛逛。”
也不知道踩了什么雷區,話音剛落,君時安的眼神里像是要噴出火一般,字字句句都帶著壓迫感,“不許去。”
他就知道,這女人狗改不了吃屎,裝了一天就裝不下去了,可今天無論如何,他都不會讓她出去的。
今天如果不能去官府登記確認,她被拉去配婚都無所謂,大哥就要被抓去服兵役了。
他的心里悲涼一片,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,根本就配不上大哥,可偏偏,他還得哄著她,無論如何,今天大哥都要帶著她去拿婚書。
他閉了閉眼,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屈辱的情緒,語調變得柔和,“今天不要出門,你想干什么……,我都陪你。”
……田知微不解,她只是想去逛逛,買幾床新被子而已,為何他反應這么大?
見她不回話,君時安的臉色變得危險,他環顧了一下四周,實在不行,捆也要把她捆在家里。
田知微敏銳的感覺到了危險,趕緊開口解釋,“我不是想去賭,床上的被子太硬了,我這里還有一點銀錢,想去買床新被子。”
見君時安一臉不信的樣子,她從懷里掏出那錠銀子,擺在桌上,一臉誠懇,“真的,我只是想為家里置辦點東西。”
君時安倒沒懷疑她身上的錢從哪來的,畢竟她天天混在賭坊,萬一走狗屎運贏一回也不是不可能,只是她有錢不想著去賭,反而置辦東西,這才是不對勁的地方。
但他也沒挑明,語調更是柔和,“等會大哥就回來了,到時候讓他帶你去縣里,縣里的被子更好更便宜。”
他越是和善,田知微越覺得害怕,她擦了擦手里的濕汗,趕緊答應下來。
這會的她,壓根就忘了,今天就是她的十六歲生辰。
好在沒一會,君時遷就回來了。他原本就穿的不多,起的早上山露水也多,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,肩上扛著一根棍子,棍子上吊著幾只凍的邦邦硬的野兔。
君時安早就燒好了熱水,等他哥洗好以后,又端出一碗熱乎乎的糙米粥,君時遷不贊同的看向他,“我不要,給她吧。”
君時安頭也沒抬,擦碗擺在桌上,“她吃飽了,小三也吃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