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知微可謂是狼狽至極,幾乎是逃跑似的回到自己屋子,心砰砰砰直跳,嘴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冰泠而又強硬的觸感,她生怕君時遷出來看到就慘了,雖然她是受害者,可這也太刺激了,她是嫂嫂,君時安算小叔,他居然敢……他是怎么敢的?
緊緊靠在門板上,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慢慢平靜下來。
即使在他們這個世界,他目前的身份也算是她的備選童養夫,可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接受不了這種局面。
跑的太過著急,她沒有看到身后男人的神色一下就變得冰冷起來,眸里帶著厭惡和一抹不知名的神情。
如大哥所說,她是真的變了,換成以前的她,肯定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壓在這泥巴地上,哪里會像這般羞澀的逃跑?
可讓她轉變的原因是什么?難道真如她所說,夢見死去的爹,突然悔改?
君時安搖搖頭,她不是這種人,當初養父臨死的時候,苦苦哀求她不要再賭,他們都求她先答應下來,讓養父死的瞑目,可她連假承諾都做不出一句,這樣的人,怎么會因為夢見死去的爹就心生悔改之意?
第二天一早,田知微頂著一雙熊貓眼起床,刻意避開了能碰到他們兄弟的時間,先去看了昨天晚上用靈泉水澆灌過的菜地。
哇塞,奇跡發生了。
僅僅過了一晚上,那些蔫巴巴,又黃又小的白菜蘿卜竟然肉眼可見的水靈許多,葉片變大,顏色也多了幾分翠綠,雖然比不上空間的,但這些菜也長的足夠好了。
靈泉水果然有效,她要發財了,等過兩天就把空間的收獲渾水摸魚全放在一起。
她正在心里計劃怎么去把這些菜賣出去,院門外就傳來一個尖利中又帶著幾分八卦興奮的女聲。
“喲,時安,你這是怎么了?嘴皮子怎么還破了呢?不會是偷吃哪家姑娘的胭脂吧?你這可不行呀,田老漢收養你們,是讓你們照顧田知微的,不是讓你們照顧別的姑娘的。”外面的李嬸子嗓門極大,仿佛生怕附近的人聽不清楚一般。
田知微心里咯噔了一下,她硬著頭皮走出去就見李嬸子拉著臉色陰沉,嘴唇上帶著明顯傷痕的君時安上下打量,她不由一陣心虛,那正是她昨天晚上咬的。
君時安緊抿著唇,眼神躲閃,要不是怕惹麻煩,早就把該死的婦人推開了,看到田知微出來,神色更是冷了三分。
“李嬸子說笑了,我如今跟時遷成了婚,時安要喚我一聲大嫂的,應該是我照顧他們。可能是昨夜天暗,時安不小心嗑門上了吧?”田知微強裝鎮定,不去看君時安,編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蹩腳理由。
“撞門框都能撞到嘴唇,這得什么姿勢啊?”李嬸子顯然不信,咯咯咯的笑著,“年輕人火氣旺,嬸子理解,嬸子也是為你擔心,畢竟時安在這十里八鄉,沒少被人惦記,嬸子也是怕,萬一這傷是別人咬的,嘖嘖……”
她沒有把話說完,卻比說完還讓人容易遐想,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人,都在竊竊私語。
君時安猛地抬頭,眼神銳利的看向李嬸子,拳頭緊握,但想起昨天發生的事,最終還是忍耐下來,只是周身的氣壓更低了。
田知微笑的靦腆,“多謝嬸子關心了,以前都是我不識好歹,不知道嬸子竟是如此關心我們家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