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嬸子擺擺手,“別怕田丫頭,誰在這件事上說你的閑話,老娘第一個不饒過她。”
旁邊有人跟著附和,“對,你放心,我們都饒不了她。”
田知微感激的點點頭,“那就謝謝各位嬸子了。”
蘇小牧命大,當天晚上就退了燒,雖然人還是不清醒,但不燒了就是好事。
君時安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君時遷,問了才知道在別人家,他用眼神上下掃視田知微,“你……”
他還沒開口,田知微就知道他要說什么,無非就是她變化這么大,居然會關心別人的死活。
她只是覺得,蘇小牧這件事就像她現代的很多女性一樣,明明是無辜遭受傷害,偏偏還要遭受很多人的懷疑,說什么穿衣服太露,晚上出門,化妝那么漂亮,可明明就是壞人的錯。
她那時在網絡上跟那些偽人對噴,差點沒被氣哭,如今,她不想自己成為那樣的人。
可是,君時遷和君時安都對她起了懷疑,她也不可能這么對他們解釋。
腦子在瘋狂轉動,突然靈光一閃,裝作一副算計的模樣說道,“你以為我真那么好心,為了救他而救他?”
君時安好奇的問,“那你是為了什么?”
田知微得意的抬起頭,眼波流轉,“你傻啊,我們不是要買山了嗎?買了山不需要開荒嗎?你天天在外不著家,你哥手還沒完全好,不能一直干重活,時雨又那個樣子,這活誰干?難道我來干嗎?”
君時安薄唇輕扯,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,看她的眼神不似平常那般冷淡,反而帶著幾分柔和,“真的是這樣嗎?你怎么確定他會愿意來我們家干活?”
田知微低笑一聲,頗有幾分得意,“我當然知道,前幾天我救了他,蘇嬸子來找麻煩,是他攔下了蘇嬸子,說明什么,說明他品性不錯。”
當時但凡蘇小牧順著蘇嬸子碰瓷一句,她都不會救這個人。
可當時蘇小牧一句都沒有說,甚至強行把哭鬧的蘇嬸子拉走,光憑這點,這個人就值得一救。
君時安伸手拍了拍她的頭,“還挺聰明。”說完就彎腰收拾碗筷。
田知微不由得一怔,說實話,她竟然從這種相處里感覺到幾分溫馨。
君時安收拾好碗筷,見她還在發呆,出聲提醒,“你還不去洗澡?洗完衣服放在那里,待會我洗。”
這段時間她的衣服都是兄長給她洗的,兄長不在家,他自然得頂上。
田知微不自在的搖搖頭,“沒事,我自己洗。”
君時安表情嚴肅,仿佛她自己洗衣服是什么大罪一樣,“不行,你風寒剛好,又受涼了怎么辦?放那我來洗。”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田知微雙耳發熱,她在這個家,確實很少干活,甚至連每次吃完飯收拾碗筷都輪不到她,不論是君時安還是君時遷,都會無比自然的干這些活。
洗完澡躺在床上,整個人放松下來,其實她剛說的,想請蘇小牧干活,本來是為了糊弄一下君時安,現在想來,卻不失為一個好主意。
山那么大,缺很多人手,她也不忍心像使喚老黃牛一樣使喚君時遷,必然是要請人的。
而現在,沒有人比蘇小牧更合適,他現在一個人,連一點地都沒有,剛好可以幫她干活換糧食養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