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瑾沉默下來,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狹長冷淡的眼底盡是深沉墨色,“只許一次,不管成不成功,你都要跟我回家,給我生個孩子。”
“好。”梁玉萱咬牙答應,這段關系里,看似她無法無天,玩的夸張,可實際上,所有的一切主動權都掌握在周文瑾手里,她找的每一個男人,都要經過他的調查,更比如,不論她如何玩,他從不準她去賭坊和花樓,每次她前腳到,他就有本事后腳追上來,別提有多煩人了。
他是那種聰明到讓人害怕的人,,家世更是不輸她們梁府,成婚一年半,本也到了該生孩子的時候,不然雙方父母那里交不了差,,不如拿來換她心底痛快一次。
周文瑾俯身過來,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。
梁玉萱吃驚的看著他,“你是說?”
周文瑾神色淡淡,眼皮都沒撩一下,“這叫借刀殺人。”
梁玉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,“可你不是不讓我去賭坊嗎?”
周文瑾面無表情的看著她,半晌后才開口,說話語速極慢,“不讓你去賭坊是不讓你去賭。你只需要找到朱杏花,讓她出面就行了,別忘了,你答應過母親什么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被他的眼神那樣看著,梁玉萱感覺自己想什么好像都被他看透了,不耐煩的應了兩聲,“那我走了。”
田知微帶著君時安正走在回客棧的路上,明天天一亮就打算一起回家。
“這次要多謝你了。”君時安看著身旁略有些疲憊的田知微,遲疑了會還是開口道謝。
田知微擺擺手,卻扯到肩膀有些酸痛,痛的她齜牙咧嘴了一下,嘴上卻不客氣,畢竟難得能讓男主欠下她的人情,還不趕緊為自己討個機會,“謝倒不用了,你只要記住,以后萬一想殺我的時候,看在今天的事留我一命就好了。”
君時安有些錯愕,停下腳步,定定的看著她,“我為何要殺你?”
田知微轉過頭,避開他的視線,語氣輕松,“哎呀,我就是那么一說嘛,畢竟我以前不懂事,做了那么多錯事,萬一以后你飛黃騰達了,來秋后算賬,那我不得給自己先求個護身符嗎?”
她說完笑吟吟的看向他,也許是夕陽正好,也許是清風撫過,他的眼瞼突然顫動了一下,他垂下眼角,掩飾住心口的那一絲悸動,語調認真,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田知微滿意的點點頭,還好她機靈,又幫自己求到一個護身符,懸掛在頭上的砍刀徹底被毀掉,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。
兩人回到五八客棧,又開了一間相鄰的房間,讓小二送了水洗漱。
剛洗漱完,君時安便帶著小二敲響了她的房門,田知微打開門,小二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,君時安端著幾碟小菜,忙碌了一天,她確實都沒吃飯,這會才察覺到自己有多餓。
她邊吃邊琢磨,
這段時間在她的努力之下,這具身體從原來的二百四五十斤,已經瘦到了一百七八,這還是在靈泉水的幫助下,才瘦的這么快,估摸著再過兩三月,她就能瘦到正常人的體型,想到這里,突然又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餓,吃東西的速度都慢了下來。
奇怪的是,吃著吃著她突然覺得頭暈目眩,難不成是今天太累了?還沒吃飽就想睡覺了?
手上的筷子不自覺的落在桌子上,發出哐當的聲音,不對,她的視線開始模糊,艱難的抬頭吐出幾個字,“這面……有問題……”說完身體就軟軟的趴在桌上,不能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