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不怕得罪君子,就怕得罪小人,這種事背后使起壞來,根本防不住。
田知微皺眉思考了會,吩咐道,“這樣,以后你只管好其他人,這個柳大郎,隨便他愛干不干,他要去哪里睡覺也不要管他。”
蘇小牧不太明白,這樣的話請他不是更吃虧嗎?
也許是看出他的疑惑,田知微神秘的笑了笑,“人性都是復(fù)雜的,這樣過一段時間,不用我們出面,自然有人會不滿,到時候把他開了,被記恨的人可就不是我們了。”
蘇小牧依然不太明白,不過既然是東家吩咐,他也不多問,只應(yīng)下便是。
問題都解決了,剛好君時遷也找了過來,兩人準(zhǔn)備下山。
田知微自覺的爬上他的背,反正有人背,她樂的輕松。
“你說這附近的水源,應(yīng)該怎么引到山上去?”她趴在背上,隨意的跟他閑聊。
君時遷眉頭緊皺,“這有些麻煩,這座山上沒有水渠也沒有河,隔壁山倒是有,但是要引過來,只怕村里人不會同意,除非我們把隔壁那座山也買下。”
再買山?田知微撇撇嘴,她倒是想,可是現(xiàn)在沒錢啊,經(jīng)過君時安被誣陷這件事,她已經(jīng)明白,家里必須要有錢不動,否則比如這次,萬一山長不管,她們也能拿的出錢贖人,還是得多賺錢。
看來這條路暫時行不通,可是天天挑水也不是辦法,太費(fèi)人工,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別的好辦法,只能先挑著。
她突然想起自己空間里的板栗,假裝不經(jīng)意的問道,“上次我和時雨上山,那山上的土刺球?yàn)楹螞]什么人去撿?”
君時遷想起那晚的土刺球燉兔子,倒是跟他平日里吃的味道不一樣,他解釋道,“以前饑荒的時候,大家都去山上弄這東西吃,不少人都吃壞了肚子,所以后來只要家里有糧食,一般都不吃這個了,而且平日男人們都要去找工賺錢,村里壯勞力還是很少的,女人們不太喜歡上山,所以這土刺球就沒什么人要了。”
“那我要是能把它變得好吃一點(diǎn),會不會有人買?”田知微想起香噴噴的炒板栗就想流口水,等會回家她就炒板栗。
君時遷沉默了一下,突然向她道歉,“對不起。”
她愣住,突然說對不起干嘛?還沒來得及發(fā)問,君時遷又說話了。
“是我沒用,才讓你一直想賺錢。”她不停的折騰,就為了賺點(diǎn)錢,現(xiàn)在更是連用來喂豬的土刺球都想拿去賣,君時遷只覺得心里鈍鈍的痛,如果不是時安讀書,不是時雨生病,她本該過衣食無憂的日子,說到底,還是他們?nèi)齻€拖累了她。
“你這想法就不對了。”田知微有些無語,但還是耐心解釋道,“我想賺錢,跟你們沒有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思考要怎么解釋才能讓他明白,“我想賺錢,是想把命運(yùn)抓在自己手里,即使有一天,自己獨(dú)自生活,也有足夠的底氣。”
“你不會……”君時遷想辯解什么。
“我知道,”田知微打斷他,“我只是做一個假設(shè),比起把命運(yùn)交給別人,我更喜歡自己掌握。”
“而且即使不為這個,我也想為這個家出一份力,賺錢能讓我覺得快樂,覺得生活充滿希望。”她強(qiáng)調(diào)道,不希望他們在這方面有爭議。
君時遷心里大為震撼,,聲音嘶啞,“好。”
從山上回來,田知微把前天吃剩的板栗都找了出來,她挽起袖子,興致勃勃準(zhǔn)備做個糖炒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