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靠,田知微想喊救命,這還是個媽寶男,每句話都是他娘說了,不知道他娘讓他去吃屎,他去不去?
虧她還以為這人愿意帶著老婆來買板栗,是個愛老婆的好男人,沒想到是這樣的人……
強壓下怒火,本來她以為這男人不知道自己老婆還在在家過的什么日子,想借著送兔肉的機會順便提點兩句,沒想到這個人什么都明白,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正常的。
劉大改見她臉色很差,心里有些惶恐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哪里惹惱了東家,他們家三兄弟,從小都是這么過來的,也好好的長這么大了,說明娘沒有騙他們,男孩子就得糙養(yǎng),多吃點苦,以后才會干活。
“東家,沒事做我就先走了。”
田知微擺擺手,把手里的野兔遞過去,“拿著吧,你記得跟嬸子說,這是給嫂子和孩子們吃的。”
劉大改還要推脫,又怕再惹怒她,千恩萬謝的接下走了。
田知微望著他的背影,心里滿是無力,這種男人,就像現代有人說過的那種看著憨厚老實,是外人眼里的大好人,實際上只有跟他接觸過以后,才明白他到底有多爛。
“怎么了?”君時安難得回來,見她呆呆的望著別人的背影,不著痕跡的上前擋住她的視線。
“沒什么。“田知微深吸一口氣,畢竟是別人的家事,她也只能這樣稍微提點一下,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急切的問道,“君時安,有姑娘上書院念書嗎?”
“有的。”君時安古怪的望了她一眼,從小田父為了逼她識字,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,“你想去書院讀書了?”
“沒有,”她搖搖頭,“我只是覺得,能去書院讀書的姑娘真的很幸福。”
……可你爹從小送你去私塾,他前腳走,你后腳就跑了,他在前門守著你,你就從后門跑,這些話,君時安只敢在心里嘀咕,不知道為什么,他下意識的不想拿以前的事懟她。
以前月余不歸家,他只覺得輕松自在,現在十天沒有回家,他的心空蕩蕩的。
“這些日子在家里干什么?”視線近乎貪婪的落在她臉上,喉結上下滾動,卻不敢細想,大哥承擔了他們幾兄弟的生存,而他身上承擔著父母被害的血海深仇,盡管明知道現在最該做的是什么,卻還是忍不住的打探她的行動。
“睡覺吃飯睡覺吃飯……唉,就跟豬一樣的生活。”田知微掰著手指,這是她最不滿意的一點了,古代就是這點不好,除了吃飯睡覺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,天一黑就熄燈上炕,難怪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。
可她還小啊,她的計劃是得等這具身體十八歲以后才考慮圓房,幸好君時遷也不提,兩人就這樣分開睡著。
“有你這么可愛的豬嗎?”她懊惱的樣子逗笑了君時安,他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。
田知微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,沒想到有朝一日,男主還會夸她可愛?他是認真的嗎?不會像她一樣,里子換人了吧?
她轉頭望了一下四周,見四周空無一人,偷偷的朝君時安那邊挪過去,小聲的問道,“你是誰?悄悄告訴我,我不跟別人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