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公子設了這么大一盤棋局,小心把自己給算進去了。”君時安冷冷的道,
“小小一個舉人,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公子,”張銘軒沒想到縣令會突然宣布驗尸,在堂下聽到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阻止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田知微被宣判無罪。
“那張公子可要小心了,別以后被我這個小小的舉人打了臉。”君時安也懶得跟他啰嗦,要不是怕他再動什么手腳,他都懶得跟他多話。
“張銘軒,收起你那套歪門邪道,如果被我發現你在后面再動什么手腳,我們蘇家絕不會對你客氣,那苦杏仁,應該就是你給的吧?你說要是我堅持追究下去,會不會查到你身上?”蘇以陌冷著臉警告。
“蘇以陌,你這個小夫養的,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蘇家正經少爺吧?這般為那小娘子出頭,你會跟她有……嘶,你這刁民,想干什么?”他說到一半,冷不防君時安抬腳踢過來,頓時嚇了一跳。
“干什么?你滿嘴噴糞,給你一點教訓。”君時安按了按拳頭,臉上掛著滲人的笑意。
過了一會,兩人神清氣爽的從巷子口走出來,果然運動讓人心情愉悅。
回到客棧,田知微早已胡亂吃了些東西睡下了,她太累了,在那里面精神時刻都緊繃著,如今一松懈下來,身體下意識的疲憊。
君時遷把她告訴他的都跟他們說了一遍,聽到她在里面挨餓受凍,君時安心頭閃過一絲悔意,他就應該親自進去看看她的,親自把那些被褥吃食送到她手上的,剛才揍那個張銘軒揍的還是太輕了。
“好在她已經沒事了,回家好好養養。”蘇以陌拍了拍好友的肩膀。
“封條也可以撕了,大哥,你先跟蘇兄一起回去,叫人繼續干活,馬上就要過年了,活計耽擱不得,必須要在年前把單子都做完,等她醒了,我再帶她回來。”君時安的眼里閃過一抹心虛,其實按道理應該他先回去的,是他私心作祟,還不想走。
君時遷沒想那么多,在他看來,君時安本事比他大,有他陪著,他更放心一點,不舍的看了看田知微的房間,點點頭應下來。
田知微一覺睡到了大半夜,睜開眼的一瞬間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,黑乎乎的房間里,床邊靠坐著一個男人,看樣子是睡著了,她先是一驚,隨即反應過來,應該是君時遷在守著她,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暖意。
“君時遷,”她拉了拉那人的衣角,“你上來睡,我想抱抱你。”
那人被她一拉,一睜開眼便聽見她說的話,不由的一怔。
田知微往里面挪了挪,見他不動,有些生氣,這人怎么回事?她一個女孩子都主動讓他來一起睡了,還矜持什么?
“快來啊,等會被窩都涼了。”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。
那人猶豫了會,終是慢慢躺了下來,田知微自覺的滾入他的懷里,伸手環住他的腰,聲音里帶上一絲笑意,“又不是沒睡過,你怎么每次我一靠近就這么緊張?那以后圓房怎么辦?”
經過這一遭,她其實已經不是那么堅持,非要等十八歲再圓房了,只要不讓她生孩子,適時享樂也是可以的,不然萬一再出個什么意外,兩輩子活下來連男人都沒碰過,說出去不得笑掉別人的大牙。
圓房?君時安心里一痛,隨即更加唾棄自己,沒有抵抗住她的誘惑,頂著大哥的名頭躺在她身邊,已經夠卑鄙了,又有什么資格反對他們圓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