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,給我刷個嘉年華吧,榜一大哥都刷了十個了,你是我最親的人,不能比他差呀。”
“求求家人們了,再來一百個小心心,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用意念走路!”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監控里那個活蹦亂跳的女人。
她正穿著我給她買的性感睡衣,在鏡頭前搔首弄姿,對著屏幕那頭的“家人們”和“老鐵們”撒嬌賣萌。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我絕不會相信,這個健步如飛的女人,就是我那個癱瘓了三年的妻子,林晚。
三年來,我為她端屎端尿,放棄了事業和尊嚴,像條狗一樣伺候她。
而她,卻在背后,把我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。
我關掉監控,點燃了一根煙,煙霧繚繞中,我的心,比窗外的寒冬還要冷。
林晚,這場戲,該落幕了。
“老公,我餓了,想吃城南那家王記小餛飩。”
林晚躺在床上,用她那雙“動彈不得”的眼睛,可憐巴巴地看著我。
三年前,一場離奇的車禍,讓她高位截癱,醫生斷言,她這輩子都只能在床上度過。
為了照顧她,我辭去了年薪百萬的工作,賣掉了公司的股份,寸步不離地守著她。
這三年來,她想吃什么,想用什么,無論多遠多貴,我都會第一時間滿足她。
所有人都說我是絕世好男人,是二十一世紀的活圣人。
我曾經也為此感到自豪。
“好,我馬上去買。”我像往常一樣,溫柔地掖了掖她的被角,轉身準備出門。
城南離我們家有二十多公里,來回一趟,至少要一個半小時。
這是她最喜歡玩的把戲,把我支開,她好有自己的“活動時間”。
走到門口,我頓了頓,回頭笑道:“對了,晚晚,我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,特意裝了個新的攝像頭,可以語音對話,你想我了隨時可以叫我。”
林晚的臉色,瞬間僵硬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“老公,你真好。”
我笑著關上了門。
門關上的那一刻,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殺意。
我沒有去城南,而是將車開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,拿出了另一部手機。
手機屏幕上,正是臥室里的實時監控畫面。
我剛“走”不到一分鐘,林晚就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。
她伸了個懶腰,活動了一下筋骨,那動作,比體操運動員還要標準。
哪里有半點癱瘓的樣子?
她熟練地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,里面是各種直播設備和打光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