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雙海帶著人直接離去,也沒有在鎮政府吃中飯,不知道是氣飽了,還是沒心情。
車上,吳雙海看向路邊的農村和田地,深深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縣長,不用嘆氣,慢慢來吧”旁邊坐的李副縣長抽出煙,遞給了吳雙海。
“老李啊,這發展經濟,不僅僅是一句口號啊,而是任重道遠啊?!眳请p海接過煙,點燃,深深的吸了一口回道。
“你還在為那句話煩心?”李副縣長看吳雙海的樣子,猜了個大概。
“嗯,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,目前農村的問題,的確是有待解決,路,目前是第一要務,路不通,何談其他?”
吳雙??聪蜍囃猓凵駴]有聚焦的回道。
李副縣長張張嘴,最后又把話咽下去,李副縣長是土生土長的西縣人,不敢說從農村一步一步爬上來的,但是這么多年,對農村多少還是了結一些的,這個問題都知道,但是總結下來,就兩個字,沒錢。
有錢,什么都好說,沒錢,說什么都是扯淡。
車里陷入了沉默,一直開到縣委大院,眾人才分開,各自去吃飯。
只不過這個事情,一直刻在吳雙海的心里,吃過飯,就敲開了縣委書記的大門,鉆了進去,然后兩人開始吞云吐霧一下午,至于說商量了什么,沒人知道,只不過從那天起,吳雙海大多數時間都下到一線農村去,不說每天跑一趟,最起碼也是隔天跑了一趟,愣是用了小半月把周邊的農村跑了個大概。
鎮長錢伯明,等縣長走了以后,吃過飯,立馬召開了會議,第一項就布置對那條路的測量,要求48小時內一定要給出準確的數字,另外就是安排副鎮長聯系電信局,給安裝電話,一個都別耽誤。
最后花了十幾個小時,將路量了出來,一共是8345米,寬,最寬4。5米,最窄2。8米,隨后錢伯明急急忙忙的給吳雙海打去了電話告知了具體長度。
我這邊仍然按時上學放學看報,閑著就去大棚溜達一圈,關鍵是大棚暖和。
離吳雙海來我家一個禮拜以后,錢伯明接到了吳雙海的電話,安排錢伯明準備石子煤渣磚石等修路材料,會有縣修路單位對樹栗路口到我家大棚這段路進行前期修繕,目的是填坑,鋪墊煤渣石子等,確保下雨天,下雪天能正常行駛卡車。
自此,這一條爛了不知道多久的路,迎來的第一次整修。
只不過吳雙海正在醞釀更大的結果,那就是準備去市里要資金和政策,準備修瀝青路面直接連接到縣道,確保一路暢通,而隨著這個遞交上去的還有一份調研發展報告。此是后話,暫時不提。
隨著氣溫下降,農村漸漸失去了活力,基本上都在家貓冬,或者聚在某一家打麻將。不過我家再次忙活起來,原因很簡單,我再次找到了一個需要忙的點,那么是運輸蔬菜的框子,這玩意不像后世有塑料或者泡沫箱子,現在就算有,也不會便宜,所以最后在我的提議下,準備用木條自己在家釘,簡單便宜還打發時間。
1998年11月13日,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