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就是周生辰覲見的日子,戚后和皇帝在殿中敘話。
“我兒可安排好過兩日的朝會?”戚后看向面前年輕的皇帝劉徽說道。
“稟母后,一切已安排妥當,就待皇叔到來。”皇帝說道。
“南辰王來一趟中洲不易,此次漼太師已透露,他要將漼氏嫡女送到西洲為徒,你可有何打算?”戚后問道。
“這是好事,此舉可使我朝文官和武將更加和睦相處,且加近中洲與西洲的聯系,也能有個人好好照顧皇叔。”皇帝劉徽說道。
“皇帝糊涂,漼太師此舉哪里是拉近西洲與中洲的聯系,只是拉近漼氏與西洲的聯系罷了,漼太師倒是好算計,兩頭討好。”戚后看著心無城府的皇帝生氣的說道。
終究是太過仁慈,想事情太過簡單,戚后真是恨鐵不成鋼。
皇帝見戚后生氣,弱弱的軟聲說道:“漼氏嫡女已定給子行為妻,和我們不就是一家人?”
“皇帝,你可知若是漼氏女真與南辰王為徒,那劉子行的位置就更是穩固,難道你真想把皇位讓給劉子行嗎?”戚后憤怒的掃落桌上的的茶盞。
皇帝劉徽見戚后生氣立馬行禮,安慰道:“母后,朕相信皇叔和子行,他們必定不會做出謀奪皇位的的事。”
“你能保證今日他們不會,那來日呢?他們之間日漸親厚,有朝一日若起了那個心思,那我們母子三人就會過上之前一般任人宰割的日子,你如今不做防備,若真有那一日,你讓我和顏兒兩個女流之輩如何活下去?”
戚后字字泣血,人心難測,這世界上她只相信自己的兒子還有養女溫顏。
皇帝劉徽見母親如此傷心,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,雖然他相信皇叔不會,但母后不信。
劉徽恭敬的跪在戚后面前說道:“母后,兒臣做些什么能安您之心呢?”
戚后想了想說道:“如果我們有能更拉近中洲與西洲關系的方法就好了?”
劉徽說道:“那便只有姻親了,姻親關系可比師徒更親近些。”
戚后想了想說道:“皇兒說的,哀家也想過,可是如今中洲能配得上南辰王身份的貴女就那幾個,但她們就算嫁到了西洲,又怎么能保證肯為我們盡忠?你我都知道這中洲朝堂有多少墻頭草,他們的女兒也好不到哪里去,說不定到時候還反過來咬我們一口。”
溫顏剛好過來向戚后請安,在門口聽到戚后母子二人的交談,思索片刻后便走進屋內,跪在戚后面前說道:“母后,女兒愿嫁往西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