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周生辰如常醒來,看著還在休息的溫顏,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躲在被子里面,一縷發絲俏皮的冒出擋在臉側,周生辰伸手將發絲輕輕拂過,然后怔怔的看了一會兒仍在熟睡的人,輕手輕腳的起身去晨練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溫顏醒來才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,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,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自己已經來了西州。
婢女聽到聲響,輕輕敲門進來服侍溫顏洗漱,管事王嬤嬤看著床上的白帕陷入震驚,公主與王爺竟沒有圓房,這該如何向太后交代。
溫顏看到王嬤嬤的表情,立刻將自己的心腹都喊了進來,冷聲說道:“今本宮既已嫁入王府,便是王府的人,本宮不僅是長公主,也是南辰王妃,從今日起,你們的主子除了本宮,就只剩下南辰王殿下,什么該說,什么不該說,你們應當知道。
但有一點你們放心,本宮永遠都是太后的女兒,皇上的姐姐,這一點永不會變。”
溫顏很少用如此狠厲的語言震懾下人,但她知道有些話必須說清楚,她不會忘記自己是為了什么來到這里,只要周生辰不造反,她就會一直安分的當好南辰王妃,就算不圓房,那又如何呢?
“奴婢謹記。”眾侍女回道。
溫顏抬手,讓眾人起來。
揮手招來王嬤嬤說道:“嬤嬤,你應當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是肯定的語氣,不是詢問。
王嬤嬤恭敬的跪下說道:“公主,從太后將老奴賜給公主后,老奴就只有公主一個主子了。”
溫顏扶起王嬤嬤說道:“王嬤嬤來了我身邊照顧我已有數年,我自是知道王嬤嬤的衷心。”
王嬤嬤眼眶紅著說道:“公主,老奴只是心疼您,若無王爺寵愛,您以后該怎么辦?”
溫顏心下悲涼,該怎么辦,自己也不知道,但還是面上不顯的說道:“嬤嬤不必擔心,就算我無恩寵,也永遠都會是南辰王妃,這就夠了。”
王嬤嬤心痛的說道:“公主。。。”
溫顏拍著王嬤嬤的溫暖的后背安慰道:“沒事的,嬤嬤,這里也很好,我曾經想要去各處看看中洲之外的天地,這不是如愿了嗎?”
眾侍女們也知道自己的公主昨夜受了委屈,只敢低著頭輕聲啜泣。
溫顏見各個哭喪著臉,笑笑道:“看看你們哭得跟什么似的,等會讓王府的人看到還以為我們怎么了,這不是更讓人看輕了嗎?
再說了,我可是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,這不是比在中洲那些官員的后院爾虞我詐活得自在,我們要惜福。”
溫顏拿著帕子擦去貼身婢女臉上的淚珠,大家連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和儀容。
她們可是公主的人,一定不能給公主丟臉,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。
周生辰晨練完,問一旁的侍衛道:“王妃可醒了?”
侍衛回道:“一刻鐘前王妃的侍女已帶著洗漱用物進屋,應當是醒了。”
周生辰聞言,便放下手中的弓箭往內院去了。
等到周生辰回來,溫顏已梳妝結束,正準備去吃早膳。
見周生辰跨步進來,連忙起身相迎,微笑道:“參見殿下,妾身起晚了,未能服侍王爺梳洗,請王爺寬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