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便到了出征的日子,溫顏帶著時宜在城門上送別王軍,溫顏笑著朝轉(zhuǎn)頭看她的周生辰揮手,看著周生辰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,眼淚不爭氣的留出來,仿佛將自己的靈魂都帶走了。
真是沒有出息,不是說好不哭的嗎?
時宜看著溫顏失魂落魄的模樣,感嘆師父和師娘感情真好,不知師父他們何時歸來,不然師娘怕是得害相思病。
溫顏和時宜兩人在南辰王府安靜了下來,溫顏時常陪著時宜在藏書閣看書,只是她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看向窗外。
時宜自然發(fā)現(xiàn)師娘常常走神,明白師娘又在思念師父了,也不打擾,兩人相互陪伴,溫暖無人的冬季。
等待的時間好漫長,漫長到冬雪融化,綠草茵茵,秋葉凋零,天空又再次飄起了小雪,紛紛揚揚就像他們離開時的雪一樣。
溫顏站在窗前,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,看著它在手心融化,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。
在大雪紛飛之際,終于得到了王軍回來的聲音,溫顏和時宜恰逢在屋中看書,兩人聽到消息高興的對視一眼,朝著書房快步走去。
溫顏看著書房中的背影,身形相似,但不是他。
那人轉(zhuǎn)身,果然只是周生辰的徒弟,徒弟朝著溫顏行禮道:“拜見師母,小師妹。”
溫顏著急的問道:“免禮,你師父呢?他是否也歸來了?”
徒弟支支吾吾的說道:“師娘,師父還在城外整頓兵馬,還需一段時日才能歸來。”
徒弟不敢看溫顏的眼睛,吞吞吐吐的說話。
溫顏覺得甚是奇怪,追問道:“那可有說何時歸來?你先回來可是有什么事?”
徒弟回道:“歸期未定,徒兒此時回來只是替師父拿幾本書過去?”
溫顏盯著徒弟,不對勁,一旁的時宜也同樣察覺,兩只手飛快的比劃道:“師兄,可是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徒弟被兩人的目光盯著不敢再說謊,心虛的說道:“師娘,是師父不讓我告訴你的。”
溫顏心下一驚,連忙追問道:“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徒弟閉著眼,一口氣說道:“師父受了傷在軍營養(yǎng)傷,不讓我告訴師娘,怕師娘擔(dān)心。”
“哪里受傷了,嚴(yán)不嚴(yán)重請?zhí)t(yī)看過了沒有?”溫顏著急問道。
“師父為了救一個小孩背上被砍了一刀,深可見骨,還好師父命大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大好了,師父怕師娘害怕,便不讓我們告訴您。”
溫顏生氣了,他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還想要命人瞞著自己。
溫顏朝著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命令道:“擺駕,去軍營。”
“是。”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行禮道。
“完了,師娘生氣了。”徒弟和時宜心下暗道不好,師父這是把師娘惹生氣了,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師娘身為長公主盛氣凌人的氣勢。
溫顏生氣的往外走,徒弟和時宜快步在她身后跟著,不敢發(fā)出一點聲音,只求等會師父能把師娘哄好,還他們溫柔的師娘。
在軍營的周生辰突然打了個噴嚏,一旁的謝軍師關(guān)心道:“王爺可是哪里不適,喊軍醫(yī)來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