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被提前預(yù)料到的孟宴臣伸出的右手虛虛的掩住,防止溫顏往外走。
孟宴臣欲蓋彌彰的解釋,“要是你受涼感冒了,明天肖亦驍就該去我那鬧我了。”
溫顏聽到孟宴臣的話,便算了,反正以后也不會見了,不就是共撐一把傘嗎。
孟宴臣見溫顏沒有再遠離他,卻心中就像揪起一塊似的,他有這么可怕嗎?為什么要離他遠遠的?
也許是傘下的空間太窄,每一次呼吸都像在交換溫度。
溫顏微微低垂著頭,盯著地上的水洼,眼睛的余光卻忍不住瞥向他。
孟宴臣的側(cè)臉在雨幕里顯得格外清晰,金絲眼睛在夜光下折射出銀光,下頜線條干凈利落,喉結(jié)隨著呼吸輕微滾動。
一滴雨珠順著他的發(fā)梢滑落,沿著脖頸沒入衣領(lǐng),溫顏慌忙移開視線,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裙擺。
你頭發(fā)沾到雨水了。孟宴臣突然開口,聲音很輕。
溫顏一怔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感覺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發(fā)梢,動作克制又短暫,卻像一塊燒紅的炭烙在皮膚上,燙得她呼吸一滯。
傘外的雨聲忽然變得遙遠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。
溫顏不敢抬頭,怕撞進他的視線里,更怕他發(fā)現(xiàn)她燒紅的臉頰。
孟宴臣也沒說話,只是握著傘柄的手指微微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,她連看都不想看他嗎?
他有這么差嗎?國坤太子爺?shù)谝淮螌ψ约旱漠a(chǎn)生了懷疑。
雨還在下,可傘下的空氣卻燥熱得讓人心慌。
還好距離不遠,幾分鐘就到了溫顏的別墅外。
孟宴臣暗暗感嘆,要是路程再長一些就好了。
溫顏則是偷偷松了一口氣,還好到了,不然自己都覺得呼吸窘迫了。
溫顏快走幾步,輕快的走出傘下,微笑著朝孟宴臣揮手道別,“宴臣哥,多謝你送我回來,再見。”
別見了,這怎么感覺有些奇怪,有些尷尬。
孟宴臣發(fā)現(xiàn)縈繞在身旁的梔子花香漸漸變淡,僵硬的抬起手揮手,抿著唇說道:“再見,顏顏。”
期待下次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