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飯下來,武訓給江浩獻計,要他把郝梅給辦了,這女人要姿色有姿色,在人脈有脈,而且郝梅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,頻繁進出成正道書記的辦公室,十之八九,兩個人有一腿。郝梅能玩一舉多得的計謀,江浩照樣可以玩。
可江浩并不贊成武訓的主意,而是在琢磨郝梅為什么要這么做。她的目的呢?區區四萬塊錢對她來說還真的只是九牛一毛,如果她和成正道真有一腿的話,想賺錢太容易了。
武訓見江浩不說話,趕緊又說:“浩鵬,你不用想了,你還真的得順著這個女人的竹桿爬。再說了,目前就你的處境,你要是想東山再起的話,必須順著這個女人,你還別小看了郝梅那個副主席,對下面各縣的人來說,想攀上她這層關系的人大把,不比當年你跟著海寧市長差多少。
再說,你在大學就是學生會主席,而且你成績那么好,你甘心窩在社科聯一輩子嗎?學學這個女人的許多處世之道,也不是一件壞事?!蔽溆栆槐菊浀亻_導起江浩,而且越開導,越覺得拿下郝梅是江浩目前唯一的,也是最有效的法子。
“這不行!真要把她辦了,吃虧的是我,她大我好幾歲呢,要辦也得辦個比我小的人吧?再說了,這種事傳出去毀我的人品,不辦,不辦?!苯埔贿厰[頭一邊望著武訓說。
面對嫵媚十足的郝梅,江浩盡管有非分之想,那也只是男人的視覺盛宴,而且他對郝梅更多的只是欣賞尊敬還有感激,這幾種感情單純得象塊玻璃一般透明。現在,硬要把他和郝梅扯上那層關系,今后在辦公室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多尷尬啊。
想想都讓江浩恐懼,哪怕是在念小小先背叛他的時候,他也不想以這種法子辦掉郝梅。他不是什么圣徒,只是褲襠里的那點事,真要見女人就上,與動物沒什么兩樣。說來說去,他還是渴望兩情相悅,連蕭紅亞等他這么多年,他都沒動過上她的心思?,F在,面對利用他兩年的郝梅,江浩真的是五味具呈。
“狗日的,你怎么就不開竅呢?大有大的樂趣,俗話說得好,會玩的玩嫂子,何況還是個豐滿得讓整幢大樓里的男人都喜歡的小嫂子,你要能辦掉她,你個狗日的,才是占大便宜呢。再說了,這幢大樓忌諱男女間的那點破事,你真把這女人辦了,她不敢聲張。給她男人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,她還能輕易拿你開刀?而且如果她真和正道書記有一腿,你這么干就是一舉多得。況且目前你和我加起來都不是郝梅的對手,除此下策外,你還能用哪種方式堵住這個女人的嘴,你說,你說。
同一戰壕里的戰友,革命友誼才能牢不可破,這一點,你這個做過市長秘書的人,比我看得更清楚。再說你把這事辦好了,那筆廣告費還剩下一萬元,我全給你,就當我學雷鋒的,這幾個版面義務為你們服務了,怎么樣?”武訓殷切地看住了江浩,那表情比自己要去辦掉郝梅還要上心一百倍。
&160;“再說吧。”江浩說這話時,站了起來,上班的時間到了,他不能在這里沒完沒了地被武訓疏導,而且他對武訓的這個主意打從心眼里不贊同。
“你好好想想,對了,我先走,你再走,別讓有心人看到我們天天鬼混在一起,又該找理由對我們下手的?!蔽溆栒f著,搶在江浩前面跨出了小酒館。
看著武訓的背影,江浩苦笑了一下。只是從小酒館出來時,他的心里多了一份沉重和負擔。不知怎的,郝梅豐滿的身子老是在眼前不停地晃動,晃得讓他更加心煩意亂。
不過,話又說回來,江浩不得不佩服郝梅的果斷和機智。就拿這提成的事來說,換了他,借一百個膽,也不敢獨吞這筆提成,現在不是前些年,管理這么嚴的情況,她竟然做得滴水不漏,而且還編出江浩老娘癌癥的瞎話,合情合理地替他要錢,這個黑鍋算是讓江浩背得結結實實。
“媽的?!苯瓢l狠地罵了一句。
沒想到江浩在心里罵郝梅時,在辦公室門口幾乎和她滿懷撞上了,嚇得他半天不知道該進辦公室,還是該讓路。
而郝梅本來側身正準備出去,又返回來對江浩說:“浩,有一個出差的機會,我在老大那兒幫你爭取了,準備一下,我們馬上動身,對了,就我和你兩個人,第一站去志化縣,你開車。”
“我不去,你另外找人去吧?!苯葡胍膊幌氲鼐途芙^了郝梅。
郝梅一聽,目光落到了江浩臉上,直盯盯地看著他,看得他渾身不自在,仿佛他和武訓合計的那事被她知道了一般,臉也不由自主地漲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