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李凡高興,還拿錢給自家媳婦買菜買肉,李凡媳婦叫趙夢秋,聽說是村里一位讀過私塾的老先生給取的名字,正是應了在七月出生,七月就叫做孟秋,幫忙改了一個字,還以為李凡是回心轉意了,自然也就信了他。
卻不料好日子沒過幾天,李凡就開始變了,不光是沒錢拿回來,還將以前交給自己的錢都拿了去,一天天回來的晚,也不知道在做什么,每天都是醉醺醺的。
李凡好歹還知道要上班,不然可沒地方來錢,不過工資一發(fā)要么還賬,要么就是去賭,家里的生活費都不給了,幸好在李母過世的時候,留了一筆錢在趙夢秋手里,每個月省吃儉用,娘倆才算是沒餓死。
而到了最近的一年,李凡也發(fā)現了不對勁,好幾個月都沒給生活費了,怎么也沒見她來要,手里肯定還有錢,在家里四處翻找,對趙夢秋也開始了打罵,趙夢秋也知道,那錢要是被他找了去,自己娘倆就算是死定了。
反正打死我也不說,只是護著丫丫,李凡也不敢真的將人打死,在家里翻騰也沒找到,只能作罷,不過后來倒是變本加厲,將家中父母置辦的家具,慢慢的都找人買了,換的錢也是拿去賭了。
昨晚李凡又一次從外面回來,醉醺醺的在家里又鬧了一次,趙夢秋又挨了幾下打,抱著丫丫躲在床角瞇了一晚上,誰知道第二天一早,就發(fā)現李凡沒了呼吸,急忙出去喊人,這也是外面吵鬧的緣由。
院子里死了人,三位大爺當然要出面,正在商量著怎么辦,賈張氏卻跳了出來,張口閉口說著趙夢秋克母克夫,不然怎么從她嫁進來李家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,提議要將趙夢秋給趕出去。
還大言不慚的說道:“李凡死了,李家就剩下兩個賠錢貨,憑什么還要占著兩間房,留著對院里的人也不好,要是以后影響了鄰居怎么辦,一定要將她趕出去。”
趙夢秋自然不樂意,就跟賈張氏吵了起來,李凡這兩年可是把院子里的一些鄰居都給得罪完了,也有好心的來勸過,但是人只要一入了賭場,那就是父母妻兒都不認,那些鄰居來勸李凡怎么會理會他。
這時候可沒人來幫襯,再加上易中海的冷眼旁觀,劉海中和閻阜貴各有心思,吵鬧的動靜越來越大,后世的李凡正好穿越過來,還以為是在自己家里,大聲的吼了一句。
聽見屋里的動靜,院子里的人也消停了,人還沒死呢,鬧什么鬧,李凡就算是在不成器,起碼還是在廠保衛(wèi)科上班,幾位大爺和賈家也不愿意跟他對上,賈張氏嘴里嘟囔了幾句:“人沒死瞎報什么喪,白歡喜了一場?!?/p>
隨著院子里的人都各自回家,趙夢秋帶著丫丫回到家中,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,李凡眨巴了下眼睛,看著躲在一邊的母女兩人,雖然有些陌生,但在記憶中又有熟悉的感覺,面黃肌瘦,滿頭稀疏黃色的頭發(fā)。
李凡抿了抿嘴唇問道:“現在什么時間了,我這是怎么了?!?/p>
趙夢秋說了時間,也說了已經到廠里去請過假了,只是說李凡暈倒了,更不敢說自己去院子里報喪了,生怕李凡又打她。
李凡心里清楚,來到了這個時代,怕是回不去了,不就是看了一些傻柱外傳,覺得好多地方有些不對,專門又去找了劇來看,就被送到了這里,自己可是啥都不會,幸好還有一份工作,起碼餓不死自己,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:“倒杯水過來,我口渴了?!?/p>
趙夢秋聽見李凡的語氣,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,這兩年在家中也是惡聲惡氣,沒一句好言語,不過還是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,遞了過去,家里都有長放著的涼白開,平常都是兌著開水喝。
李凡咕咚咕咚的將一杯水喝了下去,肚子也開始響了起來,開口問道:“有沒有吃的,拿點過來?!?/p>
趙夢秋眼神掙扎了下,從自己懷里掏出了半個窩頭遞了過去,李凡拿在手里看著黑黝黝的窩頭,眼睛眨了幾下,張口就咬了下去,眼角的余光看見趙夢秋和丫丫在一邊咽了咽口水。
李凡哪里吃過這東西,以前的李凡到是吃過,不過現在做主的可是后世來的,一股略帶酸臭的味道入了口腔,強忍著惡心,梗著嗓子吞了下去,手里的搪瓷缸晃了晃,趙夢秋急忙去到了一杯水放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