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出了什么事嗎,怎么變化這么大,以前我勸你,你可不是這么說的。”
李凡瞇著眼睛看了一眼何雨水,嘴里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想明白了,前天我差點就死了,你嫂子都出去報喪了,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,賈張氏要趕你嫂子和丫丫出去,院里那些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呢,幸好我緩過來了。”
“怎么會,我沒聽我哥說這個事呀,她怎么敢這樣子?”
“為什么不敢,幾個大爺怕是也有這個心思,這兩間房真要是騰出來了,有的是人想要,不過賈張氏當了那個出頭鳥。”
“那后來怎么樣了?”
“怎么樣,我醒了他們能怎么樣,不過晚上我借著賈張氏罵你嫂子克夫的事,闖到她家里打了她一頓,院里也開會了,三位大爺也知道理虧,最后不了了之,不過你那傻哥還想幫秦淮如出頭呢,被我罵了一頓。”
聽到秦淮如三個字,何雨水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,李凡現在什么眼力,心道果然,何雨水自小就沒了娘,后來爹又跑了,剛開始還能弄一口吃的,傻柱白天還要上班,那時候為了籠絡傻柱,秦淮如和一大媽人前做的還是不錯的。
不過后來傻柱起來了,工資高還能帶菜,這些人就打起了傻柱飯盒的主意,嘴上說的好聽,又招呼何雨水過去一起吃,飯盒自然就去了賈家,等到賈東旭死了,這可就不得了了,飯盒直接就歸了賈家,不過何雨水也去住校了。
秦淮如裝可憐,家里孩子吃不飽,何雨水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能怎么辦,就連傻柱也說要讓著棒梗和小當她們,要說何雨水對秦淮如沒有恨意,肯定是不可能的,不過又因為照顧了一段時間,愛恨交織吧。
“我也管不了他,隨他吧,反正我回來的也少,以后等上了高中就更少了,隨便他怎么樣,我說的他也不會聽。”
“那可不行,那是你哥,你就看著他往火坑里跳,這么大的人,到現在也沒個媳婦,要是有個媳婦管著,估計會好很多,不過看院里那些人,他想結婚怕是難了。”
“我不想管,只要是我說多兩句,他就不樂意,后來我也不想說了,只要是涉及到他秦姐,他會跟我翻臉的,我還要讀書,還要靠他給錢,我能怎么辦。”
何雨水說完,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,以前可沒人跟她說這些,其他人不敢說,跟她何家親近的人,都是勸她,你都大了,你哥是在做好事,你不能攔著,棒梗他們還小,賈家負擔又重,你秦姐對你多好,難道你要看著她們一家餓死嗎。
何雨水現在也才剛剛20歲,本來讀書就晚,小學6年,初中3年,今年就要畢業了,成績還行,傻柱還算好,起碼在讀書上沒有阻止她,當然也沒人教她如何分辨人心好壞,哪里知道這些事要怎么辦。
“哭什么哭,怕什么,不是還有我嗎,只管說,他要敢動手你就來找我,我告訴你,我昨天跟他談了談,他像是有點想法,不過也沒那么快就想通,你好好說,慢慢的勸他,不然你哥這輩子都要幫賈家拉幫套了。”
“怎么會,我聽他平時的口氣,還是想找媳婦的,不可能。”
“如果找不到呢?你哥今年多大了,快30了,還在挑,覺得自己多能耐,等到了三四十歲,還能找嗎?你說到時候秦淮如勾勾手指頭,你哥會怎么選?”
何雨水皺著眉頭,不確定的說道:“不會吧,就算是秦淮如愿意,我哥也不一定同意,何況賈張氏不是個好的,她怎么會同意?”
“她為什么不同意,孩子不改姓,傻柱來了,一個月多幾十塊工資,還能吃好的,你說給我聽聽,她憑什么不同意,院里還有兩間房呢,等到傻柱一死,這房子可就是姓賈了。”
“吃絕戶?”何雨水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瞪大眼看著李凡。
“對咯,吃絕戶,不光是傻柱,賈家早就盯上了易中海了,易中海無兒無女,現在是拼命的維護賈家,就指著賈家幫他們養老送終,那以后工資房子你說是誰的,但是賈家現在又過不下去,只能拉著你那個傻哥哥幫忙養賈家。”
“為什么,一大爺他工資那么高,一個月隨便拿一點,也能養著賈家呀?”
“那怎么行,工資是自己的,就算以后指望賈家,自己手頭也要有錢,要是沒錢,你看賈張氏會理他不?人家可是看得清楚的很,就你哥一個糊涂蛋,蒙在鼓里當好人,不光是天天帶菜,怕是錢票也沒少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