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他們在外邊出了什么事情,那個該死的張公子不會一邊對付她,一邊對付他們吧?
就在她驚慌不安的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的時候,外面又有了動靜,可是很快她就失望了,那是幾個表情嚴肅的衙役而已,田知微懶洋洋的收回視線,。
可沒一會,衙役停在她的牢房前面不再動,打開牢房門,對著田知微道,“田娘子,出來吧。”
怎么回事?那個張公子不是說天黑之前給他回復嗎?現在才下午,怎么就有人來帶她走了?田知微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,只能順著他們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隔壁的女人仿佛像瘋了一般,撲到柵欄前對她喊道,“柳如煙,我叫柳如煙。”
田知微心一酸,對她擺擺手,示意自己記住了,她再喊,衙役就要過去揍她了。
一路上,任憑她怎么打聽,這些衙役也不肯透露帶她去干嘛,直到被帶到大堂上,見到了君時遷他們,她的心才安定下來,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從心底升起,眼底瞬間涌出眼淚。
君時遷心疼的想要上來抱她,卻被衙役攔在外面不許靠近。
“哥,別沖動。”君時安輕輕拉住欲要沖過防線的君時遷,“等等她就能出來了。”
他也心疼,才短短一日,人就憔悴了不少,可這是公堂,不管如何,他們必須要遵守公堂的規定。
縣令大約三十多歲,高高坐在上面。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跪在她的側邊,兩排手持水火棍的衙役面無表情的分站在兩邊,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田知微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,她身后的衙役用力按著她跪了下來。
只聽一陣低沉的威武聲之后,縣令拿起驚堂木猛的一拍,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鴉雀無聲。
“田氏,你做出的鍋子吃死了人,你認還是不認?”
田知微抬起頭,眼神清亮,“大人明鑒,我家做的鍋底,不可能會吃死人,那人肯定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死了的。”
靈泉水要是能吃死人,那才是最大的笑話。
“大人,我家女兒就是在酒樓吃了她的鍋子死了的,可憐她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,大人要為她做主啊。”旁邊的老婦人把頭磕在地上,哀哀痛哭,要不是自己就是她指認的兇手,田知微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。
縣令卻并不表態,那鍋子有沒有毒,他心里其實早就明白,畢竟那般賣的那般火爆,他也沒少品嘗,只是這田娘子不知道懷璧其罪,這中間的利益這么大,誰不想來摻一腳。
他想起昨夜君時安對他說過的話,張家和蘇家本就不相上下,但以他和蘇以陌的才華,考上進士十拿九穩,到時天平自然會傾斜,而且他即使向著蘇家,也只是秉公辦案,誰都挑不出他的錯處,可若是向著張家,然后他們決不罷休。
想到這里,縣令心里有了定論,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,“既然兩邊各執一詞,驗尸吧,尸體是不會說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