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漸復工是半個月后的事了。
領導給他安排了同事,帶他重新上手業務。
在一圈噓寒問暖聲中,他向我投來了不解的目光。
我坐在人群外,低頭喝了口水。
那天隨便謅的話,他當真了。
毫不意外,他在茶水間堵住了我。
「方至,為什么不是你?」
「我最近有些忙。」我哐哐往咖啡杯里舀咖啡伴侶,掩飾著自己的心虛,「所以組長安排了別人,他業務很強,你跟著他沒問題的。」
「可是……我問了別人,他們說我們關系一點也不好,都沒怎么說過話。」
……
我想了想,誠懇道:「他們說得沒錯,只是我這個人,比較容易愛心泛濫,公司保潔阿姨扭傷腳我也去探望了。」
周漸閉了嘴。
視線下移,我的咖啡杯里半杯白花花的粉末。
「不要喝這個,植脂末,對身體不好。」
這對話,這語氣,一瞬間讓我有些恍惚,以為他還沒失憶。
周漸不讓我吃垃圾食品,管得很嚴。
每次我豬癮犯了,只能背著他偷偷點外賣。
我實在不擅長偽裝,老是被抓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