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趕緊照做,那強光透過雪浪宣紙,化作一片融融暖玉般的光暈,正正籠罩在李師師上身,立時將她一張芙蓉面映得如同羊脂美玉雕琢,細膩得連頰邊細微的絨毛都清晰可見,櫻唇水潤欲滴。
更妙的是,這柔光穿透薄紗,將整個前凸后翹都朦朦朧朧又無比真實地勾勒出來,比赤裸更添十分誘惑。
李師師看著這燈光下,自己肌膚都變得更加潤滑,心中訝異,對這大官人又信了幾分。
另一個丫鬟提著燈,站在李師師側后方稍高處。這光從斜上方打下,如同給她的身形鑲上了一圈金邊,尤其清晰地勾勒出她天鵝般的頸項、圓潤流暢的肩背線條,以及那飽滿臀丘與纖細腰肢間驚心動魄的凹陷,連那薄紗下隱約可見的褻衣肩帶都映得分明。
第三個丫鬟則將燈籠放低,幾乎貼著地面,從下方向上打光。這光雖弱,卻極其刁鉆,穿透了李師師那素白挑線湘裙的下擺!
將裙內一雙穿著軟緞繡鞋的玉足輪廓,以及那向上延伸、勻稱緊致的小腿線條,都映照得影影綽綽,引人無限遐思。
“好,好光!李行首得罪了!”西門慶撫掌,目光灼灼,他親自上前,雙手扶住李師師那堪堪一握的楊柳腰,掌心滾燙的熱力透過薄紗直透肌膚。“身子再側些,對著這菊花,對……”
他微微用力,將她嬌軀調整至一個極盡妖嬈的角度。一手下滑,握住她纖細的腳踝,輕輕抬起,將那穿著軟緞繡鞋的玉足,虛虛點在一塊略低的湖石上。那裙擺因這動作微微提起,露出一白皙細膩小腿。
“這只手,”他另一只手又托起李師師的右臂,指尖有意無意劃過她敏感的腋下和臂彎內側,“搭在這石頭上,手肘微曲,手指……這樣,虛虛攏著,似拈非拈……”
李師師渾身猛地一顫,一股難以言喻的麻癢直沖天靈蓋,幾乎要低吟出聲,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內側,才將那聲嚶嚀咽了回去。
那手指卻不停,順著她光滑如緞的臂彎內側,一路慢條斯理地向下滑去。
他擺弄著那纖纖玉指,每一個細微的彎曲都透著講究。最后,他俯身湊近,氣息幾乎噴在李師師敏感的耳垂上,聲音低沉而帶著命令:“頭,再低一分,眼波……要這般,三分倦懶,七分幽怨,望著那花影深處……”
李師師依著他的指令調整,身體被擺弄成一個極盡風流又充滿暗示的姿勢,側身倚石,左腿屈起,玉足點石,右臂舒展,螓首微垂,眼波流轉。
她是風月魁首,舉手投足皆是勾魂手段,可此刻才驚覺,西門大官人這“擺布”之法,竟比她學的那些媚態功夫還要精妙百倍!
每一個角度,每一處線條,都暗合著撩撥心弦的韻律,將她的豐胸、細腰、圓臀、長腿的優勢,在這奇異的燈光下,展現得淋漓盡致,充滿了一種含蓄又放蕩的肉感。
她忍不住心中暗啐:“這殺千刀的!擺弄人倒比那勾欄里的老鴇還精熟!”
更讓她心顫的是,西門慶的手雖在她身上各處流連擺弄,那力道卻拿捏得極有分寸,可這種循規蹈矩,反而讓她自己有些浮想聯翩。
明明看著大手朝著自己飽滿地兒抓了過來,心中不知道是歡喜多一些,還是驚恐多一些,想要呵斥,這五指臨了到了卻又避開,朝著安穩地方抓去。
李行首心兒一緊一松,反倒如螞蟻爬一般,很不得斥道:“你倒是抓啊,撩撥奴作甚!”
一切擺弄好后,大官人便坐在一旁專心繪畫。
秋的寒氣,偏在這時作祟。
涼風一激,那汗意瞬間化作刺骨的冰針,密密麻麻扎進皮肉里。她忍不住“阿嚏”一聲嬌呼,身子猛地一哆嗦,嬌軀下意識就想縮成一團取暖,可那擺好的風流姿勢卻像無形的枷鎖,讓她動彈不得。
那強自支撐、花枝亂顫的楚楚可憐模樣,配上燈光下愈發顯得蒼白又泛著惹人憐愛紅暈的肌膚,更添十二分勾魂攝魄的風情,連舉燈的丫鬟都看得心頭一跳。
西門慶正凝神觀察落筆,瞥見她這細微的顫抖和強忍的模樣。
他眉頭微蹙,竟停下了動作。
就在李師師以為他要責怪時,卻見他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外襖!
“秋露如刀,莫凍壞了李行首。”他聲音溫和,動作卻不容拒絕。
瞬間將李師師整個嬌軀罩了個嚴嚴實實!從圓潤的肩頭,到飽滿的胸脯,再到那誘人的腰臀曲線,盡數被包裹在厚實溫暖的錦緞中,只露出一張依舊帶著驚愕與羞紅的芙蓉面,和那雙點石玉足。